林小兰还是女院长的时候,可没少结交人脉,无论是东南亚的人脉,还是欧美那边的人脉,都多之又多。
——
——
次日清晨。
潮湿的雾气笼罩着城市。
我和林小兰穿过散发着腐臭味的垃圾场,来到一处废弃仓库。
锈迹斑斑的铁门后,此起彼伏的嘶吼声和皮肉相撞的闷响不断传来。
推开铁门。
刺鼻的汗酸味扑面而来!
……
擂台中央。
两个赤膊的男人正扭打在一起,其中一人眉骨开裂,鲜血顺着脸颊滴在擂台上。
观众席上响起刺耳的口哨声,有人挥舞着钞票大喊:“打死他!”
林小兰在人群中扫视片刻,突然拽着我往角落走去。
阴影里。
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坐在折叠椅上,左手的银色护腕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光。
“刀疤,朝西精神病院,认得我是谁吗?”,林小兰的声音不卑不亢。
男人摘下墨镜,露出左眼下方狰狞的刀疤:“林小姐,你是林小姐吗?第一次见你本人,太荣幸了,上次的事我还没谢你。”
他瞥了我一眼:“这位是?”
“我的搭档。”,林小兰直入主题:“我们需要几个身手好的人,保护费翻倍。”
刀疤摩挲着下巴,目光在我们身上打转,她知道林小兰的圈子有点乱,也知道林小兰的敌人不好对付,说道:
“保护费翻倍?能让林小姐花大价钱去办的事情,看来你们惹上大麻烦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的人只负责挡子弹,不负责送死。”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名片:“明天晚上十点,城西旧电厂。”
……
……
离开拳场时,天空飘起细雨。
林小兰把名片折好放进口袋,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别动。”
她的目光锁定在街道对面的报刊亭,一个穿灰色夹克的男人正低头看报纸,帽檐压得极低。
我浑身紧绷,林小兰却突然笑了:“虚惊一场。”
她指着男人脚边露出的《时尚周刊》:“人贩子哪有闲心看这个?”
但我注意到,她的手始终没离开腰间藏枪的位置。
最近这段时间,这帮混蛋闹得我们草木皆兵。
尤其是林小兰,看谁都像敌人。
……
……
回到旅馆,林小兰从行李箱夹层里取出一沓现金,开始清点:
“这是我在黑市里通过比特币换的钱,得省着点花,不是差钱,而是这里的外汇不好换。”
她突然把钱推到我面前:“拿着,明天你一个人去见刀疤。”
“为什么?”,我愣住。
“那些人对女人多少会手下留情。”
林小兰靠在窗边,月光为她镀上一层苍白的轮廓:“而且,我要去见另一个人——孟三爷!他在道上人脉广,或许知道人贩子的老巢。”
说做就做!
我跟林小兰协商好后,于是分头行动。
黄发那群狗东西,黑警那群狗东西!
遇到我们算他们倒霉!
等着瞧吧!
我连鬼都不怕,还会怕他们?
——
——
次日深夜。
旧电厂的冷却塔在夜风中发出呜咽。
我攥着刀疤给的名片,穿过杂草丛生的厂区。
废弃的厂房里。
七八个男人靠墙而立,身上的伤疤和纹身诉说着他们的过往。
刀疤坐在生锈的传送带旁,脚边摆着一个黑色皮箱。
“你比约定时间晚了七分钟。”,刀疤打开皮箱,里面整齐码着五把手枪:“我的人已经查过,你们要对付的人贩子背后有保护伞。”
他拿出一把沙漠之鹰推到我面前:“这单生意,风险加五成。”
我正要开口,厂房外突然传来剧烈的爆炸声。
玻璃碎片四溅,浓烟中响起密集的枪声。
有人大喊:“是警察!”
混乱中,我被人拽着躲到机器后面,子弹擦着头皮飞过,在金属上迸出火花。
“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儿?”,我压低声音问。
刀疤冷笑一声:“还能有谁?黑警和人贩子穿一条裤子!”
他把一枚手榴弹塞进我手里:“从通风管道出去,记住,别回头!”
——
——
另一边。
林小兰站在孟三爷的会所门口,霓虹灯牌在雨水中晕染成诡异的光团。
门卫上下打量她一番,对讲机里传来沙哑的声音:“让她进来。”
穿过铺着波斯地毯的长廊,孟三爷坐在真皮沙发上,把玩着翡翠扳指。
“听说你在找‘蛇头’?”,孟三爷吐了个烟圈:“那伙人最近嚣张得很,连我的货都敢抢。”
他突然凑近,古龙水混着雪茄味扑面而来:
“帮你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事成之后,把黄发男的右手给我送来。”
林小兰瞳孔微缩,想起黄发男挥着长刀的样子。
但她很快恢复镇定,不过是个泛泛之辈,无所畏惧:“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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