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十平方以上”的瞬间，张量愣住了。
刚开始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这个人可能与蓝先生有些关系，才会走个后门。而他所饲养的宠物，通常也不过是现在流行的那些小动物，所以随便找个一平方或几平方的兽肉就差不多了。
没想到，对方一开口竟然要十平方，这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要知道，超过五平方就算是大客户了。
毕竟，一平方的价格在一千万左右，偶尔会上涨，几乎从未下降过，只有熟人之间能打个折扣而已。
“十平方！”杜燃目瞪口呆：“老陆，你认真的吗？”
蓝先生也显得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冷静：“好像也没问题。”
张量深吸一口气，语气略显紧张：“小伙子，这十平方可得上亿，你不会说错了吧？”
或许，对方只是口误。
毕竟，这年头几万块钱拿出来并不困难，但上百万、千万甚至上亿，绝对不是随便就能拿得出来的。
陆涛一脸认真，目光坚定地说：“我的宠物比较特殊，确实需要超过十平方的兽肉。”
“这……”张量向蓝先生投去求助的目光。
蓝先生在琅琊市的地位尊贵，乃行业翘楚，更是本市第一驯兽师，曾参与围猎领主级怪物的行动，甚至发挥了关键作用，因此大家都尊称他为“蓝先生”。
小孩子的话，张量可以不信，但这位可不能不信。
蓝先生若有所思：“如果小朋友没撒谎的话，那超过十平方的兽肉确实没问题。”
张量见状，便不再怀疑，沉声问道：“具体多少平方呢？”
陆涛回想着旺财的体型，说道：“我这个宠物，一天至少得吃一百斤以上的兽肉，你觉得呢？”
“一天一百斤？”张量瞳孔一缩。
这哪里是宠物，分明是怪物！
一百斤是什么概念？
如果是人吃的话，起码得一个月以上的时间才能搞定。
也就是说，眼前这位的宠物，一口下去就得吃掉十斤以上。
这太吓人了吧。
“我的宠物有点大，不好意思。”陆涛略显尴尬。
他知道，很多人养宠物都是从小开始，通常都是巴掌大，撑死一米左右的阶段。
然而，他的宠物虽然仍在幼年阶段，却已经长到了几十米长。
未来一旦成年的话，少说也得是上百米的长度。
因此，别说一天一百斤了，就是一天一百公斤，甚至一天一头猪都没问题。
张量的表情变得凝重：“如果这样的话，我觉得现阶段的兽肉可能无法满足你宠物的日常需求。”
“呃。”陆涛无言以对。
张量的表情变了又变，环顾四周，低声道：“不过，最近我们这边的养殖技术有了一定突破，发明了一种产量更高的黑肉，但问题是属于试验阶段，可能不太稳定。”
“技术突破？”陆涛和杜燃同时惊讶。
“就是那个一平方比正常兽肉多产出百分之五十的黑肉？”蓝先生对此早有耳闻，只不过一直没见过。
张量微微点头，肯定地说：“我也是刚刚到手，目前只有十平方，正想找人试验试验。”
陆涛好奇地问：“这黑肉和兽肉有什么区别吗？”
张量解释道：“普通的兽肉因为技术稳定，所以没什么问题。但这个黑肉，虽然产量上去了，但因为技术不够成熟，有时可能会发生一些意外。”
“比如呢？”杜燃颇为好奇地追问。
“比如，可能会突然膨胀好几倍，并且具备侵略性。”张量认真道。
膨胀好几倍倒没什么，但具备侵略性就值得玩味了。
正常的兽肉绝对没有这种问题。
那么，这究竟是技术突破，还是开始走歪门邪道了？
见陆涛沉默，张量摆了摆手：“我只是提一嘴，如果你不感兴趣或者有所顾虑，买正常的兽肉也没问题。而且，看在蓝先生的面子上，可以打个八折。”
十平方一个亿，八折就是十平方八千万。
这个折扣确实非常诱人，但问题是，对方肯定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说白了，只是赚多赚少的问题。
甚至还能让蓝先生欠一个人情，这买卖可太划算了。
换做任何一个商人，何乐而不为呢。
蓝先生对此保持沉默，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干预。
到底如何抉择，还得看陆涛的意愿。
时间悄然流逝，差不多三十秒后，陆涛终于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我想清楚了，愿意帮你们试验一下黑肉。”
尽管八折非常诱人，但兽肉的产量或许无法满足旺财的“日常”需求。
没错，就是日常。
旺财几十米长，一天至少得几百斤肉下肚。
其实，十平方一百斤已经有点低了。
陆涛原本的想法是，干脆拿出五个亿，买五十平方的兽肉。
这样一来，至少能保证一天五百斤的供应。
虽然旺财依旧吃不饱，但起码能塞塞牙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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