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妈妈走后，谢府的人都没怎么说话。
一顿饭吃的大家也是心事重重，顾君生倒是照常吃饭。
他看了眼桌子上的人说道，“有因有果，不该管的不要管。”
段七瞄了他一眼，头一次听顾君生在饭桌上对大伙说话。
顾小龙当时不在场，也是后来听秋月说才知道了事情原委，他毕竟还小，所以说些话也很合理。
“祖母死了，我们要去吊唁吗？”
有时候合理的也有些过头。
谢立婠给他夹菜，“去，让她看看咱们小龙现在很出息！”
顾小龙，“妹妹也去吗，我不想妹妹看见死人，多晦气。”
段七终于理解顾君生为什么要揍顾小龙了，这小子说话是真的让人无语。
“妹妹不去，留在家里养兔子。”
“那就好。”顾小龙开心地给妹妹挽掉下来的袖子。
他对祖母没什么感情，祖母没抱过他，也没给他好脸色，经常会因为他淘气，祖母会欺负母亲。
顾小龙很小就知道，自己不讨祖母的喜欢。
所以祖母生病了就生病吧，又不是他害的。
被顾小龙这么一搅，饭桌上的氛围好了很多。
顾君生着重对段七说，“你别管侯府的事。”
“我才不管。”段七吃肉，“我就是好奇颜浣西用了些什么东西。”
“吃完来我书房，我告诉你。”顾君生说道。
段七八卦之魂熊熊燃烧，难道侯府的事情是顾君生做的吗？
她急不可耐地吃完饭，跟着顾君生走进书房。
“坐，喝茶。”顾君生给段七倒茶。
段七喝了一口，“你说。”
顾君生也没吊段七胃口，说起了他如何让顾承一跟季家搭上线，又如何通过季家结识了一些南疆的人。
“南疆人擅用蛊虫，顾承一从他们手里买了些蛊虫，一些给了颜浣西，一些他自己用。”
段七追问，“他自己怎么用？”
顾承一银钱不多，买的蛊虫都是一些最低阶的东西，能用的范围也很小。
比如颜浣西只能用蛊虫蛊惑顾远帆，蛊惑不了老夫人和别人，因为颜浣西的蛊虫需要那种关系才能起作用。
“我知道，夫妻行为。”段七补充道。
顾君生有些后悔跟段七讨论这个，她有时候会跟顾小龙一样，想到什么说什么。
她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顾君生清咳一声继续说，“顾承一的蛊虫他正在找机会给你用。”
“给我用？”
段七看着顾君生有些杀意的眼神，她脑子一亮，“他不会是想跟我行夫妻之事，把蛊虫用在我身上，然后让我听话？”
顾君生捶了一下桌子，他要趁着这次机会给顾承一好好上一课，让他知道不该想的人别想。
用在段七身上？不如让他自己尝尝这个蛊虫的味道。
段七摸了摸有些发冷的胳膊，“他用到我身上，不怕死吗？”
“确实不怕死。”顾君生沉浸在自己的计划中，没听懂段七的意思。
段七七岁之前，住在段家和一些其他门派里，有些人为了控制她，试图给她喂蛊虫，哪怕是蛊王喂下去，她都没事。
后来她才知道，是自己的血对蛊虫有排斥反应，直接绞杀。
顾承一要是真的跟她做那事，估计会断子绝孙。
顾君生回过神，发现段七偷偷看自己，“怎么了？”
“我想去侯府看看热闹。”段七说。
“确定是去看热闹，不是去帮忙？”
“嗯，看热闹。”
最近连日奔波劳累，确实也没好好放松一下，带她去侯府看看热闹就当放松心情。
顾君生和段七换上夜行衣，潜入侯府，蹲在墙角开始八卦之旅。
“侯爷，妾身如今月份大了，郎中说要吃补品，老夫人那里有很多补品，侯爷帮妾身去要。”
“好，都听你的。”
顾远帆推门出去，偷听二人组也悄默跟了上去。
老夫人院子里的下人只剩田妈妈一人，她头上裹着纱布在院子里熬药。
看到顾远帆前来，她拦在门前，“侯爷，老夫人睡下了。”
“让开。”顾远帆推开田妈妈，“我找母亲说点事情。”
田妈妈摇晃着倒地，眼睁睁看着顾远帆推门进去，开始翻箱倒柜找东西。
顾老夫人躺在床上，朝着半空中伸手，“你走了也要带我走，我不走，我还没过完好日子。”
“我没骗你，我是真心的，是真心的！”
顾远帆冷漠地看了眼床上的人，拿起桌子上的金钗转身离去。
田妈妈挣扎着起来，摸到床边，抓住老夫人的手，“老夫人，你当初真不应该那么对大夫人啊！”
“如果她还在，你何至于此啊？”
迟来的醒悟比草贱，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段七默默扫了两眼老夫人的周围，确实有一个魂魄跟着她。
魂魄看到段七在看她，她飘了过去，“你就是段姑娘吧。”
她又看着顾君生，“他就是顾君生吧，长得跟他爷爷一模一样，都俊俏。”
“抹额戴上了好，戴上了才能让我留在这个毒妇身边。”
魂魄飘飘荡荡地停在院子里，指着颜浣西院子方向，“她也不是好人，她身上有东西，我不能靠近，曾孙媳妇儿，你帮我帮我。”
段七朝后看了看，又指着自己问，“你说我？我可不想跟顾承一有关系！”
“顾承一这个畜牲怎么配做我的曾孙子，是他，他才是我的曾孙子。”魂魄指着顾君生。
段七看了眼顾君生，扯了一下自己的袖子，“我们也不是那种关系。”
“我是过来人，看得清楚，你别害羞，快去帮我。”
魂魄说完也不等段七解释，又飘到老太太身边开始折磨她。
段七也不能进去抓着她解释，“看热闹把自己看成了热闹。”
顾君生没听懂，“可是见着谁了？”
“见着你家祖宗了，她还让我帮她干活。”
段七没好气地往颜浣西院子走，跟顾君生说起鬼魂事情。
在听到曾孙媳妇的时候，顾君生决定给这位曾祖母多烧点纸钱。
“这位曾祖母是怎么回事？她好像很讨厌老夫人。”
院里的颜浣西和顾远帆还在调情。
段七跟顾君生坐在隐蔽处聊起了顾老侯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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