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攻击陌生人吗?”林决明问。
“如果不强烈刺激她,或者她感觉受到威胁的话,一般不会。”长岗次郎回答,但语气并不十分肯定。
林决明沉吟片刻,说道:“我需要为她进行详细的望、闻、问、切诊断。但她现在这种状态,无法配合。必须有人先制服她,确保她不能乱动。”
长岗次郎闻言,立刻挽起袖子:“我来帮忙!”
林决明看了他一眼,摇摇头:“长岗先生,您这身子骨……还是算了吧。万一扭伤了,我可就得多一个病人了。”
他说着,对身后的武藤光子使了个眼色。
武藤光子会意,没有任何犹豫,如同猎豹般悄无声息地迅速闪入房间,他的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长岗致美似乎察觉到了危险,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叫,猛地想要向后窜去。
武藤光子从侧后方迅捷地贴近,双手如铁钳般精准地扣住了致美的双臂关节,同时用膝盖顶住她的后腰,瞬间将她牢牢制服在地。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充满了力量感和控制力。
“呜——!”长岗致美拼命挣扎,发出愤怒而恐惧的嚎叫。
林决明紧随其后进入房间,对光子下令:“堵住她的嘴,防止她咬舌或伤人。”
武藤光子立刻从口袋掏出一卷医用纱布,迅速而有力地塞进了长岗致美的嘴里,让她只能发出沉闷的“呜呜”声。
长岗次郎在门口看得心惊肉跳,但又不敢上前干扰。
林决明这才蹲下身,在昏暗的光线下,仔细为长岗致美诊脉。
脉象沉取有力,但往来艰涩,如轻刀刮竹,是典型的沉滑脉。
接着,他示意光子稍微松开对致美头部的压制,小心地捏开她的嘴,观察舌象。
舌体胖大,舌质偏暗,舌苔黄厚而腻,像是浸在水中一般。
就在林决明观察舌苔时,长岗致美忽然猛地一挣,头部向前一探,张嘴就向林决明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咬来,动作迅猛如同野兽!
林决明反应极快,瞬间缩手,致美的牙齿咬了个空,发出“咔”的一声轻响。
“小心!”长岗次郎在门口惊呼。
武藤光子的手臂立刻加力,将致美的头牢牢固定住。
林决明面色不变,站起身,对武藤光子点点头。
光子会意,缓缓松开压制,但依旧保持着高度警惕。长岗致美一获得自由,立刻手脚并用地爬回了房间最黑暗的角落,蜷缩起来,警惕地瞪着门口。
三人退出房间,长岗次郎沉重地叹了口气,再次锁上了房门。
走廊里恢复了安静,但刚才那压抑而诡异的一幕,却沉重地压在每个人心头。
回到一楼的茶室,女仆已经准备好了茶具。三人落座后,林决明沉吟着开口:
“脉沉滑,主痰湿内蕴;舌苔黄厚水滑,是湿热弥漫之象。湿热蒙蔽清窍,扰乱心神,这是导致精神异常的重要病机之一。而且病史已有四年,病邪深伏,络脉瘀阻,情况比较棘手。”
长岗次郎闻言,脸上露出急切的神色:
“林医生,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也请您务必出手试一试!我实在……实在不忍心看着她就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地过完下半生啊!”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拳头不由自主地握紧。
林决明看着这位在汉方界享有盛誉、此刻却只是一个为女儿心碎的父亲,心中也有一丝触动。
他点点头,语气郑重了几分:“长岗先生爱女心切,令人感动。既然如此,我自当尽力而为。”
“太感谢您了!”长岗次郎连连道谢。
“不过,”林决明话锋一转,“如果仅仅依靠内服汉方药,药力难以速达病所,恐怕需要数月甚至更长时间才能看到些许效果,而且未必能根治。想要在相对较短的时间内取得突破,必须配合强效的针灸疗法,开通经络,涤荡痰浊,醒脑开窍。”
长岗次郎作为汉方医师,对针灸亦有研究,立刻追问:“林医生打算选用何种针法?不瞒您说,小女患病期间,我也曾请过不少针灸名师,尝试过多种方案。”
“哦?都试过哪些?”林决明问。
“比如,记载于《千金要方》中的‘鬼门十三针’。”长岗次郎说道,“我请了专业的针灸师,严格按照古籍记载的十三个穴位和顺序,连续针刺了一个月,可惜……效果甚微,几乎看不到任何改善。”
林决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鬼门十三针确实是治疗癫狂痫证的传统名方。既然已经试过无效,说明单纯的穴位叠加,可能不足以撼动她体内深伏的邪气。”
他顿了顿,继续道:“根据中国国内治疗情志病的经验,除了鬼门十三针,还有两种更具挑战性的针法。一是深刺‘风府’穴,二是系统的‘头皮针’疗法。”
“深刺风府?”长岗次郎眉头紧锁,“风府穴……不也正是鬼门十三针中的一穴吗?”
“没错。”林决明肯定道,“穴是同穴,但刺法迥异。常规针刺风府,深度不过半寸到一寸,平补平泻。而我所指的深刺,是要求针尖对准鼻尖方向,缓缓进针,深度可达三寸(约7-8厘米)左右,以极强的刺激量,直接作用于深部,冲击脑户,开窍醒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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