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搞不是只有八个月读书了?!”
“这劳逸结合嘛,顺带放假让他们回来看你们……”郑村官语气无奈,但村里一些人却道:
“看什么看,一年看到头,好好读书考取功名带我们享福倒是真的!”
“这是朝廷的旨意,不行你们自己交钱读私塾去!”郑村官也恼了,一摆手就让人去读私塾。
他这一说,村民们反倒安静了,毕竟读私塾一年得花费好几两银子,而官学就目前来看,就是废些米麦和八十文书本,以及一些纸张笔墨钱罢了。
瞧着村民们不说话,郑村官才继续说道:
“官学读五年,所有适龄孩童都得去读,这是朝廷强制规定的,谁家不去别怪我们检举。”
“况且,五年读完之后,如果不愿意继续读下去,那朝廷会安排工作。”
“工作?啥工作?”一些人好奇了起来,而郑村官也摆手道:
“反正比你们在地里强,一年怎么说也有个六七两银子。”
“那不错……”男人乐呵呵的坐回去,而郑村官瞧他们这德行,也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分了一下那六头猪和两百鸡鸭的份额。
两百鸡鸭每户出两只,六头猪则是由剩下的人和村官所凑。
村官所每年还是会截留该村半成的赋税,虽然只有几百斤米麦,但也能凑一凑。
总之一群人凑了凑,半个时辰就把事情给分好了,一些人不想交,立马就被其他人群起而攻。
东西凑的差不多,郑村官宣布了一下二月初一他们把家畜赶往清河店,便草草散场了。
他们在村里呆了一年多,哪家有没有孩子都知道,当场就全给报了名。
他们的作为,是北直隶诸多村官正在上演的一幕,大大小小的村镇纷纷报名,而在他们报名的时候,四川的审判也终于展开。
当噼里啪啦的鞭炮烟花在全国各地绽放,正月初一这种喜庆的日子里,孙传庭在布政司衙门遭遇了提审。
衙门堂上,六司官员齐聚,左右各十余人,而堂上则是摆放四张桌子。
周延儒端坐最高位,下方是温体仁、陆文昭、李永贞三人。
都察院官员负责问罪,刑部官员负责记录,大理寺官员负责定刑,整个流程简洁明了。
孙传庭走上衙门会堂,不能坐,只能身着布衣站在中间。
在他走进来后,都察院的官员们便按照这几个月收集的罪证询问孙传庭:
“孙伯雅,汝有三罪……”
“其罪一,汝知士绅有罪,何不上报三司,而是独断独行,擅自杀害李贡生等人?”
“其罪二,士绅虽有罪,汝又为何擅自抄家?”
“其罪三,私自调动拱卫营,汝可曾想过后果?”
都察院派来的都是顾党官员,而顾党官员又归周延儒节制,因此周延儒算是给了孙传庭面子,只给他定了三条罪,不然按照他的作为,恐怕不少于二十条。
“孙伯雅,请自辩吧……”
周延儒看着堂上孙传庭,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而孙传庭也作揖回了一礼,随后才道:
“其一,上报三司来往最少十日,事情拖延恐生变,而吾持尚方剑,下令斩杀李贡生等不法士绅并无不可。”
“其二,士绅有罪,罪可株连三族,既然株连,自然要抄家。”
“至于罪三,调动拱卫营乃是不得已而为之,其因在于成都兵马司、衙役腐败所至,若调动他们,必然有人通风报信。”
孙传庭一一辩解,看得出经过四个多月的休息,他恢复了不少心神,不似往日颓废。
只是面对他的自辩,都察院官员还是需要进一步询问定罪:
“三条虽有理,却法不容情,若是朝廷大臣如汝一般独断独行,那规矩还有什么用?”
“倘若谁都不守规矩,那朝廷岂不翻天?”
说到这里,都察院官员转身对周延儒作揖:
“主审,下官以为,孙传庭虽没有逾越,但并没有按照朝廷的规矩行事,行事僭越这一罪难逃。”
说罢、都察院官员坐回位置上,而周延儒也看向大理寺官员,按照流程问道:
“行事僭越,按照大明律如何定罪?”
“按照《吏律》,擅为更改变而乱成法,应当定死罪……”大理寺官员作揖回应,但他紧接着说道:
“然,孙伯雅在朝为官颇有功绩,而此举又全系百姓,加之近来四川全省百姓求情,应当降罪量刑。”
“我等六人商议,应革去官职散阶,下放为民。”
大理寺的人是燕山派的人,他们看孙传庭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哪怕杀不死孙传庭,他们也要让孙传庭吃吃苦头。
他们去了孙传庭的官职散阶,孙传庭虽然人没事,但两个散阶一去,便再无俸禄了。
“这……量刑过重了吧?”周延儒皱了皱眉,他是想保住孙传庭散阶的。
“已经从轻定罪了……”大理寺官员没有退步,而是坚持开口。
如果成德在,他们或许会受制成德而不得不屈服,但眼下成德不在,燕山派也无须给其他党派面子。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家兄朱由校请大家收藏:(m.2yq.org)家兄朱由校爱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