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败？
看来真的挺惨的。
肖鑫言来到玄星宗，玄晶阁会客厅，小心翼翼的打量庄星雨的黑眼圈。
孟师叔到底是怎么打的呢？
这眼眶的淤青，真匀称，像极大熊猫。
“嗯，来了。”
肖鑫言很快回过神，恭敬行礼。
“徒儿见过师父，师父日安。”
庄星雨头也不抬，自顾自的照镜子，右手指了下旁边的座位，“坐吧。”
孟师妹下手真狠呢。
这黑眼圈用灵力竟然没办法消去。
奇怪得很。
嘶。
庄星雨小心的涂抹着外伤膏药。
这几日他不准备出门了，在淤青还没有消散前。
疼倒不是很疼，就是伤自尊。
肖鑫言安静坐下，也不敢再光明正大观看庄星雨，眼观鼻鼻观心，耐心等待。
也没让他等待多久，庄星雨涂好膏药，直入正题。
“你最近表现还不错，听说丹修课程进入中级班了，”庄星雨拿起湿毛巾，擦擦手，语气中透露着满意，接着道：“不可骄傲，再接再厉。”
“是师父。”
哪怕平日对师父多有怨言，但面对面交流，肖鑫言心中仍是带着恭敬的。
虽然这个师父不是他想要的，也不是他理想中的师父形象。
但能成为他这般……也未免不可。
肖鑫言嘴角淡淡勾起，如果他能到元婴期，那肯定……妙不可言啊！
庄星雨神识探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检测一番。
唉，他这个徒弟的资质，实在太差了。
还以为他丹修有进步，体内修为必然也有所成，现在看来，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庄星雨也早有心理准备了，既然孟师妹都能收丘大富为徒，有信心将他培养成一方大能，那他也不能放弃肖鑫言。
不然传出去，他庄星雨的面子往哪里搁？
“小言知道为师今日唤你来是何事？”
“……”
肖鑫言无语，他不说，他哪知道。
“徒儿不知。”
“小言可知，你是为师记名弟子中，境界最低，修为最差的一人。”
“……徒儿知道。”所以特意叫他过来敲打他？还是要涨学费？
肖鑫言低着头，无悲无喜。
“往日，为师对你的确不够负责，才导致拜师五年，仍未筑基。昨日，孟师妹收外门弟子丘大富为徒，听说他的资质和你相差无几。”
“……”肖鑫言头更低了，眼角激动得泛红。
士可杀不可辱！
肖鑫言念及家人，再多的怒气，再多的委屈不满，也只能隐忍下来。他师父也没说错，他的资质的确很差，只恨自己修为太低。
肖鑫言自我安慰完毕，心平气和道：“……是的。”
庄星雨点点头，他打不过孟师妹，他徒弟总能打过吧？拿其他天资高的亲传弟子跟他比拼，有点胜之不武。
正好肖鑫言与丘大富资质相仿，更能对比出其中差别。
不管怎么说，他这几年也收了不少礼。
于公于私，都应该好好教导。
“从今日起，你搬到玄晶阁地字房，每日戌时来这里，为师亲自教导。”
肖鑫言错愕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庄星雨。
为什么？
他师父竟然没有要求涨学费就亲自教导？
他是在做梦吗？
不管这个教导有没有用，肖鑫言都决定珍惜机会。
内心让自己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也许师父很快就看穿他的资质，知道他身体真实情况，会感到失望，再次放弃他。
也许……
哪怕结果很不好，但此刻的肖鑫言还是忍不住欣喜。
“谢……谢谢师父，弟子一定会努力学习，不负师父厚望。”
明亮的笑容从脸上绽开，淡化了往日的刻薄犀利，整个人的气质大变，看起来就是个单纯的俊逸少年，人傻钱多。
庄星雨忍俊不禁，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徒弟这么憨。
“好！”
庄星雨满意极了，“往事随风，以前的事情就让他过去，不管是我还是小言自己。”
这句话肖鑫言听得云里雾里，虽然不知道庄星雨真正想表达什么，但他还是尊敬应声。
庄星雨也没管他懂不懂，反正以前他不认真教学，这个事情就过去了，肖鑫言不得追究他收钱不办事，他也不追究肖鑫言大课堂不好学的事情，两人打平。
“就说这么多了，你先回去收拾行李搬过来吧，明日准时上课。”
“是，师父。”
肖鑫言喜形于色的离开玄晶阁。
庄星雨打发了肖鑫言。
资质这么差的弟子，该如何教导呢？
他也没经验，决定去请教自己的老爹。
玄晶宗，凌云殿。
庄老爹：“大晚上的，你带什么笠帽，眼眶都黑了，带着笠帽不是更看不清路了。”
庄星雨：“……”
……
无人剑宗，观雨亭。
观雨亭是新建造的亭子，在木则西洞府旁边。
一家三口外加徒弟二人，围坐在餐桌前，正准备享用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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