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身上的气势以及无形中散发出来的威压，却还是很强。
这一点，人感觉不到，野兽却能敏锐地察觉到。
所以，只要有他在，几乎所有动物都会远远绕开。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一路走来，都没碰到猛兽的原因。
“那你那边如何？”墨玄问她，“是不是碰到了人？”
卫研抬眸，“你开神识了？”
墨玄摸摸鼻子，“一点点。”
卫研不赞同道：“这可不行，刚才我们距离太远，你打开神识会耗损很多精力，这对接下来的战斗不利。所以，下次那么远的话，别开了。”
墨玄唇角勾起，整张脸都柔和下来。
“你这是，在关心我？”
“这不是废话吗，”卫研无语，“你我现在的关系，我关心你很正常。”
墨玄心下微动，一脸认真道：“我们俩个，现在是什么关系？”
卫研：“？”
墨玄继续追问，“清瑶，以前你我是死对头。可到了这里，我们却再也没有敌对过。所以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是什么关系呢？”
“这，就是，就是道友关系呀。”
墨玄眸光微沉，“别拿你敷衍别人的那一套，来敷衍我。”
卫研皱眉，墨玄如此咄咄逼人，她有些不高兴。
“你这是，一定要我回答？”
墨玄看出她不爽，不过却还是执意道：“因为我想知道，你现在究竟把我当成什么？”
“你我同来自修仙界，在这里不需要背负以前的责任，但你却如此照顾我。”
“清瑶，你就真的只是把我当成道友那么简单吗？”
“倘若，今日和你一起来到这里的不是我，也不是你宗门之人，你还会像照顾我这样，也尽心地照顾他们吗？”
“这......”卫研犹豫，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她扪心自问，如果过来的不是墨玄，而是魔界的其他人，甚至是其他任何一个泛泛之交的修仙者。
她，还会像现在这样，百般照顾吗？
卫研想了又想，最后老实道：“可能不会吧。我感觉，除了师尊之外，我就对你比较了解。”
“我知道你心地不坏，所以对你很放心。”
“若是换了你和师尊之外的人，我倒怕他们会变心。”
听到他将自己，与她师尊相提并论，墨玄的整颗心都要飞起来。
“清瑶，”他柔声诱哄着，“你没发现，你将我看得很重要吗？”
“是挺重要的，”卫研点头，“谁叫我俩是对手呢！若是没有你一直与我作对，我在修仙界的生活，倒是少了很多乐趣。”
“而且，”她笑得一脸得意，“若没有你，我也不会成长得这么快！”
“你就是我成长路上的助攻石，每次看到你，我就自觉鞭策自己，不能比你弱。”
墨玄：“......”
“你就只有这些体会吗？”墨玄开始变得烦躁。
“不然呢，还能有什么？”
“难道你我之间，就只能是对手的关系？”
“也不是啊，我们一直都是亦敌亦友啊！”
墨玄认真望进卫研的眼睛里，“可是，我想更进一步。”
“更进一步？”卫研疑惑，“那是什么？”
“比如，”墨玄眸光流转，嗓音低醇，“道侣。”
卫研心脏重重一跳，随后不可思议地睁大双眸，震惊地望着墨玄。
“你，”她声音竟然含着隐隐的佩服，“你竟然想通过你我联姻，来促使仙魔两界和平共处？！”
“这么高明的方法，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此刻墨玄的情绪，已经处于爆发边界。
他很想撬开卫研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不是缺了一根，叫做情根的东西。
他危险地眯起双眸，“我说了那么多，你就只能想到这个？”
“你觉得我是那种，会为了仙魔两界，牺牲自己的人吗？”
卫研点头，“我觉得你是啊！当然，我也是。结个道侣而已嘛，又没什么。”
“你看修仙界，各个势力为了变得更加强大，还不是通过联姻？”
“他们那么喜欢联姻，难道是因为彼此喜欢吗？当然不是啊！”
“我们修仙之人，哪来那么多儿女情长。只有为了变强，大家才会积极去做。”
“呵～”墨玄冷笑，“那是你们仙界，我们魔界可不屑于做这种事情。”
“魔界也有啊，魔界三十六州，你敢说没有？”
墨玄烦躁地站起身，气道：“我怎的不知，你如此能说会道？”
卫研皱眉，“你在乱发什么脾气，明明是你先提起来的。”
“我！”墨玄一阵语塞。
刚好这时，那边的的饭菜做好了。
“诶你们两个，”房修明挥手，“快过来吃饭啊！”
墨玄瞪了卫研一眼，气呼呼地撇下她独自走过去。
一过去，见到房修明笑得开心，不由眯眼道：“怎么做的这么快？”
房修明愣住，“快不好吗？大家都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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