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间涌上来一股腥甜，很快，一丝血顺着岳疏桐的嘴角流了下来。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心无哭了起来，“你怕乱了军心，可是你若是倒下了，那才会军心大乱。”
岳疏桐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端起桌案上的茶盏，饮下一口有些冰凉的茶水，终于能顺畅地说话。
“我不要紧。昂军随时都会袭击我军，若是现在我们自乱阵脚，岂不是自取灭亡。”
心无抽泣着，没有答话。
岳疏桐合了合眼。一定是方才她大动肝火，又硬生生压下，才勾起了诀别草的毒性。她怎么也没想到，诀别草对她的摧残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
所以，还有机会吗……
“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心无突然问道。
岳疏桐心中一惊，随即看向心无。心无眼中含泪，眸子很是清明。
她显然是猜到了什么。
见岳疏桐没有说话，心无继续道：
“其实，自打我们从祁安城出发，我便觉得姑娘不对劲。不单单脸色一天比一天差，还总是皱着眉，好像是哪里不适。我也常看到姑娘偷偷摸摸的，似乎是在吃什么药。我跟随姑娘这么久，姑娘到底有什么事，连我都要瞒着？”
心无的声音很轻，没有半点责怪和逼问的意思。可岳疏桐听来，仍觉得一阵心虚。
想来，事情是瞒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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