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口径既是正义，力量便是底气，火药一旦制出，就可以开始着手研究铁器，燧发枪，红衣大炮，这些可都是不折不扣的杀人利器。
一齐搬出来，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得不服气。
“言儿，你这是在干什么？”
戒律堂被弄得乌烟瘴气的，很快就吸引来了李南天，虽得了陛下的旨意，但前往北境可不是小事，需要充足的准备，所以一时半会是无法动身出发的。
他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些方士，目光中充满了不接。
如果没有认错的话，这些人身上穿的衣服应该是大牢的囚服。
将一堆死囚弄到家里来干什么？
眼前现状令李南天心中十分不解，他转过头，看向自己儿子。
“父亲大人，此乃破局之法！”
“什么意思？”
李言立刻给他分析了一番，表明此番北上是为难重重，然后才将话题引回来。
“父亲可知烟花？”
“不就是你前一阵捣鼓出来用以观赏的奇物吗？”
为了帮星月楼兰揽客，李言可是花费了不少心思，烟花可比火药要好制造，至少在剂量精度上的要求比较宽松。
他一早就将爆竹给整了出来，每七天一次，夜晚时分，举办烟火大会，效果是出奇的好，甚至有不少大户人家出高价买烟花，只为逗心爱女子一笑。
“根据烟花的原理，可以制造出火药……”
为了方便理解，李言换了一番说辞，将火药的威力十分形象的描述了出来。
“至于这些方士，则是可以帮助我生产制造火药的原材料！”
听完了儿子的叙述，李南天脸上是深深的震撼。
如此威力巨大的奇物，简直足以令大夏横扫四洲。
不过就目前情况来看，这东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就像李言说的，北境之行，恐为困局。
“父亲，等我研制成功后，这燧发枪你带上一把，用来防身也是极好的！”
“这火药的制作应该需要很多次的实验吧，我在京都之外的山上，有着一座用来避暑的小院，干脆将方士都送往那里，争取早日有所成就！”
略微一沉思，李南天就决定全力支持儿子。
李言听到之后，只是思考了片刻就点头同意。
躲起来研究，的确是要安全许多。
就这样过了约莫一刻钟，一名打扮成家仆的太监敲响了镇国将军府的大门。
看到那太监熟悉的身影，李南天一下子就明白了来人的身份。
“李将军，不要声张，朕……我此番是来见李言的！”
话音落下，他就命下人带着赵洪清朝着后方别院而去。
至于那些方士应该都已经被转移走了，不过仔细想象，陛下应该是从大皇子那里得知了消息才匆匆赶来。
“臣李言，拜见陛下！”
面对皇帝的到来，李言也丝毫没有慌张。
“朕听闻，你又提出了一个针对北境三国的大计？”
“臣只和大皇子殿下讲了！”
“说起来，朕还忘了问你，此番派你父亲前往北方，会不会怪朕？”
“家国大事所趋，乃是家父的荣幸！”
“你终究还是在怪朕！”
赵洪清摇摇头，很明显从他这疏离的态度和不正的语气里听出了什么。
“朕是皇帝，必须考虑大局，你有所不满也是应该的！”
“臣惶恐，臣不敢！”
李言连忙躬身说道。
“罢了，事已至此，你有什么看法都可以说出来，朕听着！”
“既然陛下认为战争降至，那么臣认为自然是早做打算为好！”
这话一出，赵洪清的脸色明显是变得严肃了起来。
“那你认为该如何作打算？”
应付皇帝的说辞，自然是要结合时事。
“臣用方士来惑乱人心，也只不过是权宜之计，但三国之民毕竟尚未开化，仍旧保持着祭祀的习惯，臣认为可以紧抓住这一点，用虚无的神来统之北境三国的思想！”
听到这句话，赵洪清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既然要做戏，那么就做全套，陛下，欺瞒百姓，装神弄鬼，咱们不及方士！”
李言的目光顿时变得锐利起来。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北境三国既然选择站在了大夏的对立面，那么久逃脱不了消逝在风沙当中的结局，而战争劳民伤财，攻心之计，才是最佳的选择！”
“大夏虽粮食充裕，但也经受不住折腾，臣并没有怪罪陛下派臣父前往边关镇守，因为一人的牺牲，往往是为了避免长线战争的爆发，军队一旦运作起来，那么投入的粮食和银钱奖会是一个很大的数字！”
说着说着，李言就说嗨了，丝毫没有意识道，自己这番话，落在赵洪清的耳朵里，会延伸出另外一番意思。
道理赵洪清都懂，治国平天下，里面的门道可多着。
想要平衡好一个国家的发展，就必须注意到多方面的因素。
而这正是一个皇帝所需要想的事情，但眼前之人却帮他将路给一一指出。
想到这里，他不禁在心中感叹一声：这家伙竟然懂帝王之术！
随着这个念头浮现，赵洪清对李言的忌惮又加深了一层。
他面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一股一闪而过的直觉告诉他，李言此刻的想法，绝对不是惑乱人心这么简单。
“陛下，臣只是帮您出谋划策，北境三国可成威胁，也可成大夏的助力！”
思路再度被拓宽，赵洪清有些坐不住了，他真想打开李言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有些什么东西。
李言明摆着是不想和北境三国敌对，而是抱着收服他们的心思。
但个中过程，定是十分困难。
李言的话落到赵洪清的耳朵当中，顿时就让他的心情变得极为复杂。
此子竟有着帝王之象，这对于大夏而言，或许是一件好事，可对于皇权皇位而言，却是一件不折不扣的坏是。
虽说这家伙从头到尾都不曾展露出自己的野望，可谁又能知道其心里在想些什么，一阵半喜半忧的情绪浮上心头，让赵洪清死死的盯着身前的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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