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锦衣卫这边有结果了！”李若琏迈步匆匆赶来。
“说！”
“陛下，贩卖百科学院技术资料的人是济南府的掮客穆青，此人从天启初年开始，私下贩卖朝廷的一些重要技术和档案资料，为其提供保护的是工部虞衡清吏司的员外郎穆建议；
根据穆建议的口供，他在教坊司中碰到汤若望，后者暗中告诉他，可高价收百科学院的一些技术资料，穆建议借职务便利，在百科学院中联络机械司主簿季长，盗取技术资料。”
朱由检看着李若琏送上来的口供，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问题。
“不对！”
“穆青从季长处购得技术资料，出资三千两，而穆青卖给邓玉函的技术资料，仅仅得银三百两？
这是什么道理？既然是出卖朝廷技术赚钱，为何购买时花费三千两，售卖时仅仅才三百两？这其中可相差十倍的银子！穆青既是选择以此为牟利，现在看来，他非但没得到利益，反而赔了两千七百两？这世道谁会做赔本的买卖？”
当皇帝点出这个疑惑后，李若琏也被问懵了。
他作为锦衣卫一把手，对商业上的事不了解，迟疑片刻后说出了自己的结论：“陛下，这三百两会不会是贩卖技术资料的定金或是尾款？”
朱由检合起口供记录本道：“继续审，这经济账对不上，其中肯定还有猫腻！接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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