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来到碧儿身边，十分自然的把她搂进怀里。
正所谓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规矩一旦被打破，就会被不停地被打破。
碧儿自己打破规矩和宋思有了身体上的接触，宋思自然不会装什么正人君子。
“宋少爷！”
碧儿娇躯一颤，本能的想躲开。可当她看到是宋思的时候，便彻底放下心来。
“有没有想我？”
宋思把碧儿抱起来放到鞭上，一只手搂着纤细的腰肢，一只手温柔挑豆。
能在丹阳郡开妓院，老鸨子自然不是个简单角色。黑白通吃，手眼通天，各行各业都有她的人脉。
孙晓芸的复仇牵连了太多前来寻欢作乐的权贵，对青玉舫的生意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因此老鸨子果断把碧儿这个花魁推给了宋思，用一时的利益换取能够继续在丹阳郡营生的机会。
情况和她期望的差不多，新任郡守徐志远与宋思关系密切，再加上老鸨子非常懂事，就没有过多难为她。
侥幸逃过一劫的老鸨子如蒙大赦，不仅对宋思的态度十分殷勤，就连随同的卫双都谄媚有加。
“以前经常随我来的沈十三，就是那个特别黑特别丑的，最近一段时间有没有见过他？”宋思对碧儿问道。
“沈公子吗？没有。”
碧儿靠在宋思怀里，声音软软的，身体也软软的。
宋思吃过见过，意志也相当坚定，因此只是搂搂抱抱，旁边饿了二十多年的卫双都快进去了。
“没有？你听说过青墨舫吗？”宋思继续问道。
“青墨舫？是妈妈新开的舫船吗？”
碧儿抬起头，脸上浮现出些许红晕。虽然她自己也忍不住哼哼，但旁边的声音有点太吵了。
“不是，我就随口问问。”
宋思眉头微皱，他按照沈十三所说的步骤唤来了青墨舫，登船后却是青玉舫。还有那个怀抱两个西瓜的小姑娘，为什么他从来都没有见过？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些鬼东西嘴里没一句实话。”
宋思心中暗骂一句，找了个借口来到楼下。
内部的结构和摆设跟青玉舫一模一样，就连唱歌跳舞的妓女也全都是熟悉的面孔。
宋思转了两圈，没找到那个怀抱西瓜的小姑娘。找人问了几句，竟然全都不认识。
“这就奇怪了。”
宋思靠在甲板的扶手旁边，看着远处无边无际的黑暗，心中思索这一路的所见所闻。
“你怎么把他领到这里来了？”
宋思离开后，碧儿脸上的羞涩消失不见，瞬间变得阴沉冷冽。旁边两人也停下动作，如石雕般僵硬的坐在椅子上面。
“今晚我去找他喝酒，想趁他喝醉的时候收集一缕气息，确定是不是主人要找的祭品，结果出了点问题。”
卫双瞳孔上翻，露出大片的眼白，眼眶周围也出现了几根如蚯蚓般的黑色痕迹。
“出了什么问题？”
“他说沈十三去找他了，还告诉了他进入青墨舫的办法。”
“沈十三不是死了吗？”
“我能确定沈十三死了，我亲自动的手。”
“那怎么会……”
碧儿秀眉紧皱，她感觉情况不对，但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
沉默片刻后，碧儿继续说道：“等会离开后，月底之前都不要再让他到这里来了。张家那边逼的太紧，主人已经完全乱了章法。再这样下去，她会……”
“会什么？”
一道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让碧儿瞬间脸色大变。身体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脸上更是浮现出恐惧的神色。
“你爱上他了吗？”
一双白嫩的小手从碧儿腋下穿过，既没有抚摸平坦的小腹，也没有揉捏高耸的山峰，而是直接插进了胸膛里面。
小手抓住心脏稍微用力，碧儿身体一抖，表情瞬间呆滞。
“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月底之前，我要拿到他的精气。”
声音戛然而止，后背的巨大挤压感也凭空消失。碧儿重新拿回身体的控制权，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嘤嘤哭泣。
卫双和那个妓女不敢说话，只能僵硬的坐在椅子上面。
片刻之后，哭声终于慢慢停止。碧儿抬起头，精致的妆容已经全部花掉，娇媚的脸蛋上只剩下凄苦。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活着被人控制，死了也没有自由。
“你们都出去吧。”
碧儿擦掉脸上的泪水，拿出铜镜重新化妆。等会宋思就回来了，她不想被宋思看出端倪。
哗啦哗啦！
浪花翻涌，火光摇曳。
琵琶声、古琴声、歌唱声、淫笑声，杂乱的声音汇聚成河，肆无忌惮的在耳边喧嚣。
宋思扭过头，身后的火光与远处的黑暗相互映衬，带着难以形容的虚幻感。
重新回到三楼，碧儿靠在露台上观看表演，沈十三已经不知所踪。
“想来是憋不住了。”
宋思轻笑一声，搂着碧儿继续喝酒。
“宋少爷，青玉舫月底会举办一场花会，我们这些清倌人到时候都会上台。”
碧儿抬起头，双眼中蒙上一层雾气。虽然没有说的太明白，但宋思还是知道了她的意思。
所谓花会，说白了就是清倌人的出阁日，也是一场独属于嫖客的拍卖会。
运气好了被才子娶回家，不说将来考取功名平步青云，就算过男耕女织的日子也好过在各种各样的男人面前强颜欢笑。
运气差了去权贵家里当个小妾，虽然本质上还是下人，但也算脱离了苦海。
对碧儿来说，宋思简直是最完美的归宿。
年少多金，武艺高强，没有娶亲，进了门就是大妇，能够独享宋思的宠爱。就算未来娶了其他妻子，作为最早跟着的女人一般也不会失宠。
“放心，就算天上下刀子我也一定会来的。”
宋思给了碧儿一个承诺。
别说天上下刀子，就算下妖魔和邪祟，只要青玉舫还在，他就一定会过来。
“嗯。”
碧儿小脸紧紧贴在宋思胸膛上面，悄悄将一个纸团塞进他的手心。
“？”
宋思十分疑惑，正打算开口询问，却见碧儿轻轻摇了摇头，目光中满是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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