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让街道上的火光，显得更加明亮。
叶知走后看了眼武器工厂外面跑步的兽人，和对方的眼神在空中对视片刻。
随后主动错开，往领主府的方向离开。
既然自己的状态不适合工作，叶知不会逞强。
黑砂轮椅在街道上飞驰，叶知闭眼在精神海探索着。
这次醒来之后，他总觉得自己的精神海有些不一样了。
不然。
记忆走马灯的效果，不会那么强烈。
叶知耐心的探查着。
最外层的精神屏障依旧千疮百孔，内部深蓝色的精神海无时无刻不在沸腾。
是典型的精神崩溃，精神力锁定的征兆。
但是……
整片精神海的范围，似乎大了一些？
叶知站在精神力中央的岛屿，惊讶地望着头顶的碧色天穹。
“那是……”
在他的不断寻找下，终于找到了心里那股不对劲的出处。
碧色天穹上，居然有一颗白色星星在不断闪烁！
精神海只是精神力的具象化。
自己又没在精神海中构建天空，里面怎么可能自行诞生星星？！
又不是真正的小世界！
叶知凝聚精神力，试图挂在精神屏障上的星星拉下来。
结果扑了个空。
“？？不存在？”
叶知神色凝重。
“明明能感知到，却连精神体都没法触碰，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比精神力更加虚无缥缈的东西……
许是叶知表现出的敌意和不满太强，那颗星星般的白色光点越来越暗。
在一次闪烁过后，彻底消失。
这下，连观察感知都做不到了。
叶知：“……”
再找了一会儿，依旧一无所获，他只能暂时放弃。
虽然没有理由。
但叶知总觉得这东西和多出的光明神权柄，脱不了关系！
至于为什么之前他契约小明时，得到了两个完整的神明权柄，什么事都没有。
如今却出现各种岔子……
只能之后再研究了。
叶知在精神海调查的这段时间，黑砂载着他重新回到了领主府。
他睁开眼，侧头拍了拍肩膀。
“你该回去工作了。”
他可以休息，但现在还没到小明的下班时间。
小明猛然睁大眼睛，不可置信道：
“我陪你走了一路，你还要我回去工作？！！”
“……现在不是你的工作时间？”
叶知一直以为是对方想偷懒，所以跟着自己逛一逛。
看在对方这几天确实在用心照料自己的份上。
他才放任对方摸鱼。
“亡灵，你！”小明的胸口不断起伏，“你没有心！”
它好心陪着对方走一路，避免他摔倒或者中途晕过去。
对方居然满脑子工作时间？！
叶知低头看着空荡荡，只有肋骨、脊柱的胸口。
“我以为这显而易见。”
“%！”
由于语言匮乏，小明在为自己争取权益的斗争中完败！
它愤然离开叶知肩膀，闷头飞走。
飞到一半又忍不住回头。
“喂亡灵，当初你是怎么摆脱那什么系统的？”
“攻略系统？”
叶知脑子闪过一串记忆碎片。
“当然是因为初代系统有bug，连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都算爱情！”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又被称为人质认同综合征。
是人质在长时间和绑匪单独相处下，由于极端恐惧产生自我欺骗，反而爱上绑匪的心理疾病。
那时的海妖攻略系统，还没有名字。
叶知将它叫做精神控制系统。
它像放在攻略者和攻略目标中间的对赌协议。
要么，系统将攻略者改造成攻略目标心中的完美爱人。
要么，攻略者将攻略目标，改造得能“爱”上自己。
叶知用的就是第二个法子。
攻略系统能根据攻略目标的情绪，对攻略者施以惩罚。
由于智力低下，总归还是太过死板。
只要不伤及攻略目标身体，这些惩罚都只是小打小闹。
只要熬过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前期，之后连惩罚都不会有！
可惜。
用这个办法解决掉攻略系统之后。
这个bug还是被爱神本体发现并完善了。
导致系统的警告等级从9级增至10级。
被爱神算计，绑定上攻略系统，虽然最后顺利解决了，依旧算叶知黑历史中的黑历史。
因为爱神权柄的攻击性，远不如其他高位众神。
爱神芙洛薇娅的造物水平又不堪大用——
在制作出海妖攻略系统之前。
对方的造物成果，还停留在爱心箭头的弓箭，和能让别人爱上自己的光环上。
不能说完全没用。
在大多数情况下，确实也用不上。
所以叶知没把爱神放在眼里。
谁知道对方突然开窍，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突然制作出了除弱点外，几乎没有突破口的，真正的神之造物——海妖攻略系统！
并将绑定对象指定为，拥有爱神本体三分之一实力的重要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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