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去吃饭吧，吃完饭，赶紧去。啊？”
“去上你那个，命里注定你该上的班儿。”
何思齐问、：“你是说，今天，我现在就去？”
卢之苇点点头。“你应该去，干自己讨厌的事儿。”
“去战胜自己的敌人。”
何思齐站端正。“我这就吃饭，但愿我能找到你们那个汉奸商会。”
卢之苇又道。“让我们家那个唯一没走的司机，送你唯一的一次吧。”
何思齐走了。
卢之苇看着他的背影。
“儿子，我原谅你了，因为，生活本身就是一场考验。”
卢焱停下。“是不是你们所有人都认为我最缺的就是考验？”
……
此时，天目山据点。
时光端起水桶，冲澡。
双车走过去，看看木桶。"哎，怎么是凉水！快换热水。"
“哪有这样怠慢的？”
九宫走过去。“他在西北的三九天也这样洗，他要杀日本人。”
九宫小声说。
双车听完直接憋不住问。“杀日本人，干啥要杀日本人？”
“九宫。”时光叫道。
“下次提醒我不要用嘴杀人，要不然，我会觉得自己像个畜生。”
“是。”
九宫回答完。时光接着问。
“为什么不杀日本人？我们跟若水的仗，才刚刚开始。”
“可跟日本人的仗打了那么久，几年？”
九宫汇报。“阿布堪治最近和我们一直和平相处，还放了我们的人。”
“通过他暗地的活动，调开了我们在交通线上的路线，这使我们在和若水的争斗时，在物资上占据绝对优势。”
“而且我不得不提醒你，我国政府至今未向日本宣战。”
“呵~”时光不屑的笑了。
“从西北到上海，我走过大半个华夏，都被日本人占着，为什么不开战？”
“他们该不该杀？”
九宫不说话，倒是双车不知道轻重。“杀日本人？”
“那日本人当然该杀……”
“我是说我们，我们该不该杀？”时光问。
九宫也不回答，只是自顾自继续汇报。“幸好是几个萝卜头小兵，又全无肇事原因，我觉得这件事儿完全可以算在双车的头上。”
双车又不傻，当即反驳。“干嘛要算在我头上。”
九宫：“你的人喝多了，走火，总而言之是误会，阿布不会因为几个喽喽，跟我们翻脸。总而言之，大家面儿上过得去就好。”
双车还是不愿意。
时光接过话题。“没错，那天我要是一枪把阿布堪治崩了，日本人也还会给我们一个面子。”
“因为跟我国作战不同，他们这帮日本人，就根本没有做好跟我们这些暗流作战的准备。”
“对啊、”双车笑了。
“我，我是说，你俩说的都对，”
场面有些尴尬。
这时候，天目山的小弟急匆匆跑过来报告。
“先生，先生~！”
“先生就快到上海了。”
时光问：“已经是什么时候，快到是到哪里了？”
“南郊野外，总部就给了一句没两可的话，连是否接，怎么接，何时接都没有！”小弟继续道。
“是我们不对，行动太迟缓，先生只能用这种办法，来维护自己的安全。”时光说着。“可他实在不该在这个时候来上海。”
双车从时光身边跑过，被他一把抓住。
‘双车老大。’
“你跑来跑去地在这儿干什么呢？”
“啊。忘了点儿事儿，跑到外头，又感觉屋子里忘了点事儿。”双车将装糊涂进行到底。
时光闻言，嗤笑一声。
“没底气，我也没底气。差劲的事情，我们做的很多，不用瞒，也瞒不住，先生不是阎王，就算是，也是我最想见的阎王。”时光一边走，一边穿上自己的衬衫。
……
上海街头。
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靠。
何思齐坐在后座打量着两边。
“不是这边儿，是那边儿。”岳胜提醒他，是前面方向。
说完递给他一个信封。“你该下车了。”
“我几点上班儿呢？”何思齐接过信，看了一眼。
“你六点半下班，不过通常都是八点，你这活儿，晚走没关系，可一定要早来早候，就是这些。”
何思齐穿着米色西装，白衬衫，打着条纹领带，缓缓一点头，走下出去。
……
郊外，时光骑着摩托车，来到一处空地。
“这是什么地方？”他问九宫。
“上海人造的第一批建造工厂，淞沪战役时毁于炮火。”
“这是造什么的？”时光接着问。
“应该是造国人最爱的那些，锅碗瓢盆，洋铁一类的吧。”
时光听完，直接骂道。“白痴，为什么不造炮弹。”
“后来日本人回收了这儿的钢铁拿去造炮弹了。”九宫回答。
“白痴。”时光再次骂道。
……
公司内，何思齐正被他的小领导训斥。
“一个迟到了这么久的人，就是不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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