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他们又是哪路神仙？”
“我问你，我们当年一路西行，遇见过多少妖？又斩杀了多少怪？”
“那可真是多得数都数不过来。”
“你每次懒得动手，就支使我去清理这洞那洞的。”
“不算小妖，那些有道行的，我们杀了几个？”
“不记得……统统杀了吧。”
“不算木仙庵的树妖和那七只蜘蛛，我们杀的，不到打过的一半。”
“七……七只蜘蛛？哦，记得记得。”
“那一半，我们没动，你可知为何？”
“为何？”
“杀不得。”
“哼，那是以前，我们现在不也已然上天了吗？想杀，现在便去杀！”
悟空长叹一口气，道：“八戒，不若我们辞去果位，告老还乡罢。”
“我回花果山，你回高老庄。”
八戒一愣，全然想不明白为何大师兄突然转换了话头。
“要回你自己回，我可不回！”
“回了高老庄还得自己种地收菜，现在啥都不用做，就有吃不完的供品。要多少花样，就有多少花样。”
“这供品，本该给那种地收菜的人吃。”
“我们吃了，他们就少吃一点。”
“你傻了吗？咱们上来不就为了这一天吗？”
“难道要和以前一样，跟着师父去到处化缘？”
“算了算了，喝酒喝酒。”
……
八戒已然不记得，最后这场酒，大师兄究竟是何时离去的。
只记得在他昏睡过去之前，师兄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是：“长生不老，长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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