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他们进了一间包厢，洛可可风格的白色真皮大沙发前摆放着同样款式的镶嵌着淡淡花纹的大理石大桌子。桌子上摆放着缠枝烛台。烛台上放着数支粗大的香薰蜡烛。
衣着暴露的女服务员，端着酒水和水果，一溜烟地进了包厢。
“厉总，您好久不来了，我可想死您了。您的酒，我给您满上。”领班是个很会来事的漂亮女人，端起清冽的酒倒在他手边的酒杯中。“这几个妹妹都是新来的，这是阿宝，昨天才满十八岁。傻女，叫厉总啊！”说着把那只穿一条超短薄裙露着大半雪色胸脯的女孩子往他怀里一个劲地推搡着。
我坐在对面的沙发里，偷偷摘果盘里亮晶晶的葡萄吃。葡萄又大粒又清甜。
阿文捂着脸笑趴在沙发里，“哈哈哈哈……”
“沙沙姐，你可别害我了。”厉尘扬笑着把那刚满十八岁的女孩子推开。“厉夫人会生气的。”他笑眯眯地瞥了我一眼，“老秦还在不在？你把老秦叫来。”
“您结婚了？哎哟，不知是谁家的千金大小姐这么好福气，我们竟一点风声都没听到？”沙沙姐一愣，她这才留意到坐在沙发一角默默摘葡萄吃的我。
厉尘扬举起酒杯，笑吟吟地指了指兀自吐葡萄皮的我。“我老婆。”
“哎哟，造孽啊！姑娘们，起来起来，都出去吧！只是老秦呀他早不在咱这干了。我给您推荐小孟，孟华那小伙子手艺精湛，您见见他，看行不行？”
厉尘扬摆了摆手，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沙沙姐堆了一脸的笑容，忙不迭地催着那一串颜色各异的姑娘们，溜了出去。
我看了看手上的手表，夜已深，时间不早了。
“厉尘扬，我要回去了，珊珊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宝宝都睡着了，家里的事你不必操心。腰还疼吗？”他拉着我的手，轻声道。
我摇摇头，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便下定决心打定主意，闷声道：“我走了啦！”
他攥紧我的手，不肯松手，撒娇似地道：“别走嘛！”
“行啦行啦！我都快吐了，赶紧的，滚吧！”阿文作呕吐状连连摆手，“明天再约好吧！”
“那抱歉了，阿文。明早约早茶，春茗楼，不见不散。那我们先撤了，什么小孟就留给你了，记得给我反馈啊！挂我账单！”说罢拥着我往外走去，又掉头道：“我还是叫大寒来陪你喝两杯吧！”于是打电话把谢光寒叫了出来。
夜色清冷，这一夜真是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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