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更（jing一声）的老头儿耷拉着脑袋，一声不敢出。
马主任，“齐飞飞，马上去安排人过来，再出事，我就找你问责。”
齐飞飞，这怎么就变成她的事了？
换下来的人不得骂她吗？再说她上哪儿去找人啊？
“马主任，换……”一个，还是两个啊？
询问的眼神看着马主任。
马主任，“两个，两个都换，以后就你负责了，再丢东西，我只找你。”
齐飞飞，这不是欺负人吗？又不给她涨工资。
打更大爷一听要换掉他，沉不住气了。
“主任，我是白天班，昨天晚上不是我。”
马主任，“我不管你俩谁看丢的，一律换人。接下来咋安排，齐飞飞说了算。”
打更大爷看向齐飞飞。
“小齐，我真没看丢东西，你看这事儿……”
他委屈啊！
齐飞飞，她更委屈，这得罪人的事儿都落她头上了！
马主任转身往外走，“齐飞飞。”
齐飞飞立即屁颠屁颠的跟着。
领导给的“考验”得接着。
马主任，“别觉得委屈，你这几天跑哪里去了？
现在筹备纺织厂的事儿，都放你肩上了，你方方面面都要想着，发生没发生的事都得心里有数。
纺织厂需要一个把它当孩子一样对待的家长。”
齐飞飞脚步都停了一下，赶紧又追上去。
“主任，主任，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马主任，“不想干，有都是人想干。”
齐飞飞，“想干，想干。”
马主任，“想干就要有想干的样子。把事情干漂亮了！”
齐飞飞倍感压力！
她是来学艺的。
“是，主任，我一定好好干。”
马主任，“别跟着了，快去安排吧！”
打更大爷还在后面跟着。
齐飞飞往回走，打更大爷跟在她屁股后，也往回走。
“小齐啊！小齐，通融，通融，我真是好好看着了，就别换掉我了吧？”
齐飞飞朝公安员秦峰走去，“东西不可能突然就丢了。最近有没有可疑的人来过？或者在附近转悠？”
打更大爷，“没发现啊！”
偶尔也有路过的或者附近的人看见堆了料在这，会过来看看，打听打听，但真没人看着像小偷。
齐飞飞，“秦峰同志，有什么发现吗？”
秦峰，“小齐同志也过来了，我在这周围转了转。
周围除了车辙就是荒草，最近又没下雨，啥也看不出来。
能留脚印的地方，都拿树枝划拉过了。
只能看见有水泥零星的撒落路上。
到了马路上就没了，应该是装了车。
要破案，还得从人入手。”
齐飞飞转头看打更的，“你们不是两个人吗？另外那个人？回家了？”
打更大爷，“老顾头，他去求人了。”
齐飞飞：！
秦峰，“你把发现丢东西的经过说一下。”
打更大爷，“早上七点多，我过来接班，一过来就看见水泥垛缺了一大块，我就进窝棚叫老顾出来看。
他还不以为意，说：‘就你眼睛好使，丢啥丢。’
结果转过来，在对着砖垛这边，水泥苫布盖的好好的，确实是塌了一大块，老顾也急了。
我俩掀开一查，少了有二十七袋，这还得了，他就跑去通知工业办，我在这看着。”
齐飞飞，“有人搬走这么多，他一点儿动静没听到？”
打更大爷，“他说他啥也没听见。”
那这是闹鬼了！？
齐飞飞，“你刚刚说他去求谁了？他家在哪里？”
秦峰，“我知道。咱们一起去吧。”
齐飞飞，“大爷，你今天先在这盯着，以后咋办，回头我跟领导商量商量再定。”
打更大爷，这是有希望。
“行，小齐同志，你放心，我一准儿看好了。”
齐飞飞跟秦峰一起往镇里走。
秦峰，“你还不知道吧？”
齐飞飞迷茫，她不知道啥？
秦峰，“另外那个打更的老顾是马主任的舅丈人。”
齐飞飞：？
那马主任……？这不是烫手山芋吗？
秦峰一脸，“这回你知道他去找谁了吧？”的表情。
齐飞飞恍然大悟。
两个人到了农具厂的时候。
老顾正在农具厂门口跟马主任媳妇儿说话。
马主任媳妇儿见她们过来，打了声招呼，就回去了。
齐飞飞和秦峰问了半天，老顾就是一口咬定，他啥也没听见。
齐飞飞，“刚刚马主任发话了，你不用来上班了，另外丢失的水泥由你赔偿，至于另外的罚款，还要等会上再讨论一下。”
老顾脸色瞬间惨白，二十多袋水泥，一百多块呢，打更一个月才十五，这才干的没一个月呢。
“这不能都让我赔啊！”
一个公家的事儿，这也太重了。
他转身几步进了农具厂，去找马苓媳妇儿。
秦峰和齐飞飞都觉得，这个老顾肯定有问题，可他不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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