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三似乎第一次杀人，浑身都在发抖。
楚飞拍了拍他，缓缓道。
“以后叫我大哥，不要在称呼主人之类的了。”
……
天武广场边缘，已经有许多人不敢再看，悄悄地溜走。
今日这一幕，简直是在冲击着无数人的世界观。
九品、天玄、武圣……
那是多么高贵的存在，在武者心中的地位如神……
可是今日，前后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这天武广场之上便躺下了十几具九品的尸体。
其中，还不乏天玄境武圣……这样的绝世强者。
整个大夏王朝，才几个天玄？几个武圣？
“师兄。”
混元子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压低声音道“此人杀得兴起，会不会连我们也杀了？”
天元子摇摇头。
混元子松了口气，拍着胸脯道。
“还好，我看他面相，应该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恶人。”
“我摇头，是不知道。”
天元子顿了顿，眼中带着惊叹。
“师弟，你真该庆幸，方才没有将他惹怒，不过我建议你还是上前去道歉，否则，他若想杀你，我有预感，整个大夏王朝，无人能挡。”
混元子心中一惊，不可置信道。
“师兄，你说的是真的？大夏王朝没人挡得住他？尊主也不行？”
天元子重重点头。
这还是他为了照顾混元子的情绪，没有将他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混元子一咬牙，压下心中的恐惧，大步走到楚飞面前，单膝跪地，拱手道。
“晚辈天九品的混元子，不知童公子修为竟如此高深莫测，方才多有得罪，还望公子莫怪。”
言罢，他深深一礼。
在楚飞面前，混元子已根本不会在乎什么面子。
就连李家的人，还有阵法师公会的人，楚飞都想杀就杀，怎么可能会在乎他区区一个天九品地？
楚飞回眸，目光在混元子身上盯了许久，点头道：“起来吧。”
“多谢公子！”
混元子彻底放下心来，连忙满脸谄笑道：“童公子修为真是贯彻古今，惊天动地，今日您能来真是我们天九品的三生有幸。”
混元子的模样，让各个天九品的的弟子脸上都露出了古怪之色。
往常，在圣地之中，混元子不苟言笑，铁面无私，可是现在却如同皇城里的太监一样，对着楚飞溜须拍马。
偏偏还如此熟练！
嗡！
就在众人觉得空气中的气氛稍微有些放松的时候，天空，忽然裂开了一道巨大无比的裂缝。
从那裂缝之中，万丈金光爆射而出。
“啊！天塌了！”
刹那间，天武广场之上响起络绎不绝的尖叫声。
不管是前来参加入门考核的天才们，或是来看热闹的普通武者，全部被这突如其来的天地异象惊得尖叫连连，慌乱无比。
裂缝贯穿长空，绵延白里之遥。
整个天武城，所有人抬头，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那是什么？”
众人大惊。
天元子目光一凝，瞳孔之中出现道道紫光，宛如漩涡一般缓缓转动。
刹那之后，他的目光突然转向楚飞身边的李十三，嘴唇微动。
几个呼吸之后，金光渐渐散去。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所有人的心脏都仿佛大锤子狠狠砸中。
只见那百里裂痕之中，一道金色的竖瞳缓缓浮现。
竖瞳之中，宛如银河流淌，好似星云闪烁，更没有丝毫人性。
冰冷，无情。
“眼睛，是人的眼睛！”
历高昂情不自禁地惊呼道：“这怎么可能？人的眼睛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
这一幕，完全颠覆了他对人的认知。
“不。”
历志按住活蹦乱跳的历高昂，沉声道。
“李家拥有古神血脉，传闻李家嫡系子弟，在催动古神血脉之时，瞳孔都会变成金色。”
说到此处，历志不敢再说。
他的心中惊颤无比，一个李智祖即可将他视作空气，而李家的嫡系，更是他看都不敢多看的存在。
“难道这是……”
历高昂脸上表情凝固，喃喃自语。
竖瞳之中，那冰冷无情的眼神缓缓聚焦在了楚飞的身上。
此刻，楚飞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从那竖瞳内所传递出的一股排山倒海，无与伦比，甚至可以摧毁万物的庞大威压。
楚飞虽没有受到影响，可是他身边的人，此时在竖瞳的余光之下，都有一种喘息困难的感觉。
就连暂时拥有九品境四品实力的苏浅，也感觉心头阵阵发慌，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李十三攥紧双拳，指甲深陷肉中。
他深深低头，望着地下的青石，太阳穴高高鼓起，一双漆黑的瞳孔，已变成金色。
比天上的竖瞳，更加纯正的金色。
楚飞抬起头，毫不示弱地看向竖瞳。
不过他眼神中却有些兴奋。
古神消失，八百年前的气息终于让他寻到一丝。
这眼睛中他看到了……
邪能的存在，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是哪怕是神，也逃脱不了堪舆之眼的观察。
“原来……邪能不是消失了，而是隐藏了起来，看来……李家是要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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