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受惊了。"他沉声道,"暂且先去妥善安置伤者。这里,交给老夫处理。"
太子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大祭司的眼神,最终点了点头。
远处的房顶上,宁凤看着这一幕,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小翠在旁边轻声道:"圣女,这把火......"
"不是我让放的。"宁凤淡淡开口,"看来,还有人坐不住了。"
小翠一愣:"那会是谁......"
"去查。"宁凤转身,"既然有人想玩火,那就陪他们玩玩。"说完,她的目光落在大祭司身上,"倒要看看,你还能护他到几时。"
夜色更深,火光渐熄。大祭司站在太子府的废墟前,久久不语。
圣女府中,檀香袅袅。宁凤坐在软塌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神色阴冷。
"真是让本圣女意外啊。"她轻声自语,"这位大祭司,竟然敢来坏我的好事。"
小翠走进来禀报:"圣女,已经查清楚了。那把火确实另有其人。是......"
"不必说了。"宁凤打断她,"本圣女早就猜到是谁。"她站起身,走到窗前,"倒是大祭司,让我很困扰。"
"要不要......"小翠试探着开口。
宁凤转身,目光如刀:"派人去盯着大祭司府上下所有人的动向。另外,"她顿了顿,"去查查大祭司这些年收的门徒。"
"圣女的意思是......"
"一个大祭司而已,也敢和本圣女作对。"宁凤冷笑,"既然他不听话，那就想办法让他听话。"
"是。"小翠领命退下。
深夜,大祭司正在诵经。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大祭司!"一个弟子冲进来,"不好了!小远他...他出事了!"
大祭司手中的经书一颤:"怎么回事?"
"小远去城外采药,被人打伤了!"弟子急道,"现在已经送到医馆,情况不太好......"
大祭司立即起身:"备马。"
医馆里,小远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大祭司看着他身上的伤,神色凝重。
"师父......"小远虚弱地开口,"对不起,我......"
"不必说话。"大祭司安抚道,"好好养伤。"
走出医馆,杜尚书正在外面等着:"如何?"
"并非寻常的伤。"大祭司沉声道,"是专门冲着命门去的。"
杜尚书倒吸一口冷气:"圣女她......"
"不会这么简单。"大祭司看向远处,"这只是开始。"
果然,接下来几天,大祭司的弟子接连出事。要么被人打伤,要么遭人陷害。虽然都不致命,但每一次都险象环生。
圣女府中,宁凤听着小翠的汇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大祭司,你不是很在意这些弟子吗?那就看看,你能护住几个。"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小翠匆匆进来:"圣女!大祭司他......"
"怎么了?"宁凤皱眉。
"大祭司带着所有弟子,进宫面见圣上去了!"
宁凤猛地站起身,眼中寒光闪烁:"好啊,竟敢直接去见圣上。既然你想玩这一出......"她冷笑,"那本圣女就陪你玩到底!"
她快步走向门外:"备轿,本圣女也要进宫!"
金銮殿上，威严肃穆。
大祭司带着受伤的弟子跪在殿下："陛下，请为小僧这些弟子做主。"
皇帝看着跪在地上伤痕累累的年轻人们，眉头紧皱："这是怎么回事？"
"回陛下，近日这些弟子接连遭人暗害。"大祭司沉声道，"有人专门挑选他们落单的时候下手，手段狠毒。"
"可有查出是何人所为？"
大祭司刚要开口，殿外突然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陛下。"
宁凤一身圣女法袍，缓步走进大殿。她先是向皇帝行礼，然后转头看向大祭司，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大祭司这是在做什么？"
"圣女。"大祭司神色不变，"在为这些无辜的弟子请命。"
宁凤冷笑一声："无辜？"她转向皇帝，"陛下明鉴，这些所谓的弟子，不过是大祭司豢养的打手罢了。"
"圣女此言何意？"大祭司眉头微皱。
"大祭司不是不知道。"宁凤缓缓道，"这些弟子在民间横行霸道，打着大祭司的名号敲诈勒索。如今内斗受伤，反倒来欺瞒圣上。"
"胡说！"一个年轻弟子忍不住喊出声，但马上被大祭司制止。
大祭司抬头，目光如炬："圣女怕是说错了。这些弟子品性如何，南诏上下有目共睹。倒是这些日子，为何会有人专门针对他们下手？"
"大祭司这话是什么意思？"宁凤眯起眼睛。
"没什么意思。"大祭司从袖中取出一物，"只是不知道，这个圣女可认得？"
那是一枚令牌，上面刻着"圣"字。
宁凤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如常："这令牌确实是圣女府的，但也可能是被人偷走了。"她冷笑，"说不定，就是大祭司自导自演这一出，为的就是污蔑本圣女。"
"若是自导自演，"大祭司突然道，"那为何每次行凶之人的手法都如出一辙？而这手法......"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宁凤一眼，"正是南诏秘传的擒拿之术。"
殿中骤然安静。
宁凤目光一寒："大祭司，你这是在指控本圣女？"
"老衲不敢。"大祭司神色平静，"只是实话实说。"
"好一个实话实说！"宁凤冷声道，"大祭司身为一寺之主，不思报国，反倒在这里挑拨是非。难道是觉得，自己的地位已经足够与圣女府分庭抗礼了吗？"
"圣女误会了。"大祭司不卑不亢，"老衲只是想还这些弟子一个公道。"
"够了！"皇帝突然开口，"此事朕会派人彻查。大祭司，你先带弟子们下去养伤。宁凤，你也退下吧。"
"是。"两人同时应声。
月上梢头，大祭司府一片寂静。
大祭司正在院中为弟子们包扎伤口，突然一个小沙弥慌慌张张地跑来："师父！不好了！小沁...小沁不见了！"
大祭司手中的药碗猛然一顿："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晚饭之后。"小沙弥急道，"小沁说要去后山采药，可到现在都没回来..."
话音未落，一个黑衣人悄然落在院中，递上一封信。大祭司展开一看，脸色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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