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在一旁给林夏婵挑衣服的李芸闻言半天没反应过来。
“你说谁？顾言和杜羽？”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一时没绷住笑出声来。
“怎么可能。”
李芸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那……”林夏婵听后忍不住又往杜羽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
“看啥呢？”
李芸顺着林夏婵的视线看过去，那自信的面色瞬间僵在脸上。
“我超！小羽小言？”
她下意识发出惊呼，一时没绷住音量，杜羽两人略有所感，面带疑惑的朝着她的方向看来。
李芸见此赶紧拉着一旁呆呆的林夏婵，一起躲到了货架后面，她低着身子探出半个脑袋，鬼鬼祟祟的打量着杜羽两人。
小社恐看着小姨那做贼一样差点吓到旁边顾客的表现，心底默默涌现出一股离她远点的冲动。
看着李芸那三分惊讶三分疑惑三分兴奋，最后还隐约带着一分姨母笑的样子，林夏婵轻轻叹了口气。
[算了，怎么说都是自己小姨。]
她也压低身子，来到李芸身边，陪着她一起探头。
“他们俩……怎么可能啊，龟龟，这小裙子都穿上了，这也太好看了吧，我都有点不敢认了，啧啧，这腰，这腿，这胸，还有黑丝呀，这要是摸起来……”
听着李芸的自言自语越来越不过审，林夏婵小脸一红，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
“咳咳。”
被撞破的李芸尴尬的笑了笑，随后咳嗽两声，表情严肃起来。
“暂时还不能确定他俩有没有特殊关系，不过没事，看你小姨我试探一手。”
林夏婵闻言愣了一下。
[怎么试探？]
只见李芸给了林夏婵一个稍等一下的手势，便快步跑出店铺，消失在步行街的人流里。
留下小社恐一个人在货架后面风中凌乱。
也就五分多钟后，在林夏婵懵逼的注视下，一个头戴遮阳帽，下面墨镜加口罩的人影从外面鬼鬼祟祟的走进店中。
小社恐立马就从衣着认出这是自己的小姨，不知为何，莫名的感觉有些羞耻，同时微微腹诽。
[小姨，你怎么穿着我的衣服啊？]
李芸来到林夏婵身边，低下眼镜，给她一个“瞧好吧”的眼神，便头也不回的向杜羽他们那边走去。
林夏婵本想拉住她，但慢了一步，只得看着她的背影在其他顾客的指指点点中前行。
小社恐摸摸扶了扶额，心念一动。
[要不我现在自己开溜吧……]
……
片刻后。
在jk制服馆里大开眼界的杜羽两人忽然听见背后传来了招呼声。
“你好。”
两人回头看去，面色皆是有些古怪。
[这不像好人啊这个。]
把他们叫住的，正是李芸。
她略微夹起嗓音，以免被杜羽他们听出来。
“那个，你，你好漂亮，请问可以给你拍张照片吗。”
李芸冲着顾言问道。
顾言闻言先是愣了一下，嘴角微抽，然后轻轻皱了皱眉，并不想自己现在的样子被拍下来。
似是看出了顾言的顾虑，李芸继续开口道。
“是觉得冒犯吗，那，要不让你男朋友跟着一起，我给你们拍一张合照怎么样。”
顾言的思绪微微一顿。
[让杜羽一起？那好像还行……]
随后她才反应过来，急忙摆了摆手。
“没有没有，不是男朋友。”
杜羽也跟着点了点头，证明顾言所言非虚。
李芸那遮在墨镜后的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哦哦，实在不好意思，我是看你们关系很好的样子，那即便不是男朋友，也一定是很好的朋友吧，一起合张影吧。”
顾言回头看了眼杜羽，杜羽看向她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
当惯了旁观者外加两辈子经验加持下的他，暂时没从对方的语气和表现中发现什么的恶意，再加上一张照片而已，明着上来要总比被偷拍强。
杜羽朝着顾言身边靠了靠，和她站到一起。
李芸掏出手机，同时口罩下翘起的嘴角逐渐控制不住，咧得越来越大。
[诶嘿……嘿嘿嘿……]
“那个……”
李芸咽了口唾沫，酝酿道。
“你们现在显得有点疏离，男生能不能，嗯，就是，用手搂着女生的腰？”
话音落下，杜羽两人呆了呆，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顾言莫名的感觉脸上有些发热，不知该不该回头用眼神示意下杜羽，让他拒绝。
一旁正思考着要如何回应的杜羽忽然余光瞥到了李芸的胸口，注意到那里的项链挂坠。
[这个东西，怎么感觉在哪见过。]
[好像李老师也有一个跟这个差不多的……]
[李老师？]
想到这，杜羽忽然觉得身前这人影的声音跟李老师的声音也略微有些相像。
再看这人影故意遮掩的面容，杜羽瞬间明白了。
他嘴角抽搐，有些无奈的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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