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霖的眼神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他的话语如同极寒之地中的寒风，让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对面的人影颤抖着，低垂着头，不敢直视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压抑，只有沈夜霖手指轻敲桌面的细微声响，在这静谧中显得格外清晰。
窗外的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他分明的轮廓。
他脸上的冷漠是连阳光也不能柔和的。
这个人是沈夜霖在返回的路上察觉到的。
杀叶千千和孙洛洛的时候沈夜霖便感觉到外面似乎还有别的人在。
但当时在处理叶千千和孙洛洛，他也没来得及去看外面。
等处理完了叶千千和孙洛洛，返回的时间，那人再度出现，沈夜霖便将他给捉住了。
那人闭着眼睛不去看沈夜霖，嘴巴也闭的死死的。
一副打死他，他也不说一个字的状态。
沈夜霖轻笑一声：“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就能没事？”
“别想着隐瞒你所知道的一切。”沈夜霖的声音又低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你知道的东西肯定很多，而且我大概也知道是谁派你来的了。”
“只要你亲口告诉我，是谁在背后指使？他想要做什么，我可以保证你不受皮肉之苦。”
对面的人还是没有回答沈夜霖的话。
沈夜霖不急不忙的道：“你不说话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我的手段你们很清楚。”
他一边挑选着刑具，一边道：“你说是先挑断你的手筋还是脚筋？”
“又或者弄下来几片指甲？”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但却能够重重的砸在对方的心上。
那人当即便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沈夜霖的手段他们最清楚不过了，就算是嘴巴再严的人也扛不住沈夜霖的折磨。
还有那个叫闻枋的人。
怎么办……马上沈夜霖就要来对他动手了。
若是他不能撑住，那沈夜霖还不是会把他折磨到开口为止。
倒不是如他现在直接承认，这样还不用受皮肉之苦了。
反正结果都是要说的。
倒不如直接说出来，少让自己受罪了。
可万一……他要是说出来了，对面不认账怎么办？
沈夜霖的话语像是一根无形的线，紧紧缠绕着对方的神经，让那人几乎要崩溃地抬头，却只能看到沈夜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仿佛能吞噬一切秘密。
算了算了……还是说吧。
七少主虽然手段残忍，但是不至于他都缴械投降了，还要追着他打吧。
就在沈夜霖要对他动手的时候，那人突然道：“我说、我说。”
沈夜霖这便收回了手里拿着的刑具：“你早这样不就好了。”
那人缓缓开口：“七少主，在我回答你问题之前你能不能先答应我一件事？”
沈夜霖点了点头：“说吧，什么事。”
那人吞咽了一下继续道：“到时候能不能让我死的痛快点？”
“我不想被折磨。”
“我也就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儿的。”
说完，那人将自己身上的钱袋子给抖了出来。
他真诚的模样看着沈夜霖：“七少主，我死之后能不能麻烦您把这些钱送给我娘子她们？”
“家里没有了我，他们恐怕很难撑过去。”
沈夜霖的目光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格外深邃，他缓缓站起身，踱步至那人面前，两人的影子在地上交织成复杂的图案。
他轻叹一口气，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你既知是替人办事，可曾想过，这世道，谁不是在替人办事？”
“你既然做了这个选择，你就要承担这个风险的后果。”
“不然你的雇主给你开那么多的钱做什么？”
那人央求道：“七少主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可、可我不做这件事儿，我们家根本就吃不上饭了啊。”
“七少主算我求你了，到时候一定要帮我把这个钱送到。”
“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只要我知道。”
沈夜霖点了点头，捡起了地上的钱袋：“好，你告诉我，你妻子他们住在哪里，等我处理完你的事情便将这些钱都给他们。”
“不过前提是，你说的这些话，我要看看是不是有用的。”
“你是在说真话还是在说假话我都清楚，所以你不要想着骗我。”
“倘若我发现你是在骗我，那你一定会儿死的很难看。”
“若是你说的都是实话，那我一定会让你走得干净利落，一点疼痛感都察觉不到。”
“如何？”
那人点了点头：“好，我相信七少主说的话。”
片刻后，沈夜霖便将自己想问的都问完了。
那人回答的答案也与他之前猜测的没有差多少。
闻枋走到沈夜霖的面前：“少主，需要把这个人交给我来处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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