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这一切已经成为过去，再也无法恢复。即使是最强烈的渴望也无法重现往日的世界。
然而，也许——也许——他们和德雷克塔尔所做的一切，能为旧日的和平带来一线希望。突然，杜罗坦明白了盖雅想要和他们一起前行的原因。
她是法则的守护者，在这个法则已然失效的世界里，她的角色尤为重要。她一生都在尊崇灵魂，并确保其他人也能理解和尊重它们。德雷克塔尔通过讲述他的异象来做这一点，而盖雅则用古老的词语，将那些几乎破旧的吟唱传承下去。
“是的，”杜罗坦回答，令自己感到惊讶，“你应该参与其中，母亲。”
他看到盖雅微微放松，心中不禁思索：如果她的儿子能战胜这场争论，她是否会反对他的出行？但他怀疑，她并不会反对。
“我也采纳你的建议，奥格瑞姆。如果潜在的灵魂救赎者无法达成目的，那就糟糕了，毕竟他们可能会遇到凶猛的冬季熊。”
“要对付那种熊，得有更多的力量。”德拉卡冷冷地反驳。
“就算是一整群熊，也无法阻止我回到你身边。”杜罗坦认真地说。他无法想象有什么敌人能阻止他，只要他能回到德拉卡和孩子身边。
妻子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这一点，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那么，我、德雷克塔尔、盖雅、德尔加尔、库尔扎克和扎尔卡将沿着这片燃烧的土地，前往灵魂之所。”
“你想在出发前给部落说几句话吗？”奥格瑞姆询问。
杜罗坦环顾四周，摇了摇头。“演讲是为了激励我们的族人，在战斗时鼓舞士气，或在灾难降临时给予安慰。现在，两者都不适用。只需要告诉他们，我们前往前方察看。如果我们没有回来，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他把目光从奥格瑞姆转向德拉卡。“你们两个都明白。奥格瑞姆，把他们带回上次找到干净水源的地方，让他们休息，等我回来。”
“我会做到的。我们何时等你回来？”奥格瑞姆的声音低沉。
这个问题让杜罗坦一时无言以对。
“德雷克塔尔，能告诉我们吗？”他转向老祭司。
德雷克塔尔低头侧耳，仿佛在倾听某种遥远的声音。“不远，不远，”他几乎是低吟着说，“他们知道我们在接近。他们很担心，我们必须救他们。到灵魂之所只需半天路程，最多不过如此。”
杜罗坦沉默片刻，思索着一切可能的结果。他并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显然，他们需要在灵魂之所逗留一段时间。
“最多三天，或许更早，”他终于宣布，“我们中的某个人会回来。如果运气好，我们能找到一个新的、可靠的家。如果不……四天后，你将成为北方狼族的首领。”
“我会像你一样保护北方狼族，”奥格瑞姆坚定地保证，“但你一定会回来。首领的责任会大大减少我喝酒的时间。”
尽管烈酒已成他们背后遗留的奢侈品，两人还是笑了出来。随后，奥格瑞姆转向三名将陪伴杜罗坦的战士。
“走吧，”他说，“我们帮你们准备路上需要的补给。”
德拉卡从冰狼的背上滑下来，看着杜罗坦，心中隐隐不安，毕竟他依然骑在锋牙上。
“亲爱的，你难道不想下来抱抱我吗？”她轻声问道。
“不，”杜罗坦回答，“这也算是我回来的动力。”
她还是伸出手来，夫妻俩紧紧握住彼此的手。
“我看到你对自己的选择充满信心。”德拉卡说道，眼中满是柔情与担忧。
“我确实很有信心，”杜罗坦微笑着回答。“德拉卡……我相信，所有这些考验，所有的失去，所有的痛苦……这一切，都是为了引领我们来到这里，迎接灵魂。”
“你一定会见到他们，然后再回到我身边。”德拉卡轻声说，眼中带着坚定的信任与期待。
他低下头，额头轻轻贴上她的额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才放开她，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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