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老孙的道！”孙悟空仰天长啸，声震九霄。
那些原本漆黑的符文此刻竟如同活物般在金箍棒上游走，每一道符文都散发出刺目的金光。
六耳猕猴瞪大了眼睛，他分明看到那些符文正在重组，化作一个个古老的文字——那是上古妖文，是远在佛法东传之前，妖族最原始的力量。
“你…你这个疯子！”巨脸剧烈扭曲着，“你居然敢把业火符文转化为妖文？这会让你的元神彻底崩溃的！”
孙悟空却仿佛没听见般，他的双眼已经完全变成了金色，瞳孔中跳动着妖异的火焰。鲜血从他的七窍中流出，但他脸上却挂着狰狞的笑容。
“老孙就是老孙，不是佛，不是神，更不是你们这些躲在阴暗处的东西！”他手中的金箍棒剧烈颤抖，无数金色符文在其上盘旋，“老孙的道，就是打破这天，这地，这不公的规矩！”
六耳猕猴突然发现周围的空气变得异常粘稠，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扭曲着空间本身。他看到孙悟空身上的毛发无风自动，每一根毛发都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
那个小女孩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哭泣，怔怔地望着这一幕。在她的眼中，那个浑身浴血的猴子仿佛化作了一尊顶天立地的神明，金光万丈。
“你以为你是在对抗天道吗？”巨脸发出刺耳的尖笑，“你不过是在自寻死路！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吧？”
确实，孙悟空的身体正在剧烈颤抖，那些转化而来的妖文正在疯狂吞噬他的生命力。但他的眼神却越发明亮，仿佛燃烧着永不熄灭的火焰。
“支撑不住？”孙悟空咧嘴一笑，露出满口染血的牙齿，“你懂个屁！老孙的棒子，一向都是越打越顺手的！”
他猛地将金箍棒举过头顶，只见那些金色妖文突然暴涨，化作一条条金龙盘旋而上。天空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仿佛天道也为之震怒。
“今天，老孙就让你见识见识，”他的声音沙哑而狂傲，“什么叫做——”
金箍棒上的符文突然全部炸裂，化作漫天金光。
那一瞬间，六耳猕猴分明看到孙悟空的身影与当年大闹天宫时完全重合。
那个桀骜不驯、目空一切的齐天大圣，此刻仿佛又回来了。
“齐天妖道！”
这一声怒吼震得虚空都在颤抖，金箍棒上爆发出的光芒瞬间撕裂了头顶的乌云。那些转化而来的妖文在空中交织成网，每一个符号都闪烁着远古妖族的威严。
巨脸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那些金光照在它虚幻的形体上，就像烈日灼烧冰雪，开始飞速消融。“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把业火符文转化得如此完美？！”
“嘿嘿，”孙悟空嘴角渗血，却依旧带着狂傲的笑意，“老孙在花果山的时候，可是跟那些老妖怪学过不少东西。你以为老孙真的只会耍棒子？”
六耳猕猴看得目瞪口呆。那些妖文在空中游走，竟然开始凝聚成各种形态——有的化作猛虎咆哮，有的幻化成苍龙盘旋，更有甚者凝成了上古妖兽的模样，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你这个疯子！”巨脸疯狂地扭曲着，“你知不知道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这些上古妖文每一个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你的肉身根本承受不住！”
话音未落，孙悟空就喷出一口鲜血，他的皮肤开始出现裂纹，金色的光芒从裂纹中渗出。但他的眼神却越发明亮，那金色的瞳孔中仿佛燃烧着整个世界的火焰。
“承受不住？”他狂笑着，声音嘶哑却震耳欲聋，“那你可要睁大眼睛看清楚了！”
金箍棒猛地下劈，空间在这一击之下仿佛都被劈成了两半。那些游走的妖文突然全部汇聚到棒身之上，化作一道璀璨的金光。
小女孩看得入迷，她从未见过如此惊人的景象。在她的眼中，那个浑身是伤的猴子此刻仿佛化身成了上古妖族的君王，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威能。
“你…你敢！”巨脸剧烈抖动，“你真要与整个天道为敌吗？！”
“天道？”孙悟空咧嘴一笑，露出的牙齿上沾满鲜血，“老孙早就说过，什么天道不天道的，老孙只认一个理——”
他双手握紧金箍棒，浑身妖气暴涨，那些金色的裂纹遍布全身，看上去就像一尊即将破碎的金人。但他的气势却在节节攀升，仿佛要冲破天际。
“这世间，但凡压在众生头上的破规矩，”他的声音沙哑却铿锵有力，“老孙就要一棒子打个稀巴烂！”
金箍棒轰然砸下，整个空间都在这一击下扭曲变形。六耳猕猴只觉得眼前金光大作，耳中轰鸣不断，仿佛整个世界都要在这一棒之下重塑。
那一棒，仿佛打碎了天地间所有的桎梏。
巨脸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在金光中迅速崩解。但孙悟空却看到，在那张脸消散的瞬间，竟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意。
“你中计了，齐天大圣。”
话音刚落，那些游离在空中的妖文突然暴动起来，化作无数道金色的锁链，朝着孙悟空缠绕而去。六耳猕猴瞳孔骤缩，他这才明白过来——那巨脸是故意激怒孙悟空，让他释放出全部的上古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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