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宵知道他媳妇儿聪明，什么都瞒不过，笑意温柔的说道：“是有一点关系，但现在还不到管他们的时候。”
霍北宵这么一说，杨乔乔就知道他有自己的布局了，没有再追问太多。
转头跟她说起了她明天要跟杨建国一起去省城看铺面的事情。
“我明天帮哥选开鸭货店的铺子，顺便也看看有没有适合开服装店的地儿。”
“媳妇儿，你开服装店的地儿就不用看了。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杨乔乔很快明白过来，霍北宵是在他的商场里给她留了店铺。
她点头道：“那行，那我就不找店铺了。”
第二天，霍北宵载着杨乔乔和杨建国一起去省城。
霍北宵去了建商场的工地上。
杨乔乔和杨建国则先去了火车站。
在省城这边开鸭货店，杨乔乔还是倾向于把位置选在火车站附近。
省城火车站的人流量不仅大，而且来自全国各地的人都有，可以通过他们把杨笨鸭的鸭货带往全国各地，帮助他们打开知名度。
但这两年，做小生意的思想已经开始逐渐被老百姓接受了，像火车站这种人流量大的地方不仅一铺难求。
而且因为现在管理不规范，整个火车站外凡是有空位的地方，都有人摆摊。
杨建国看这架势，就直挠头，“乔乔，火车站这片儿，咱们恐怕是找不到合适的铺面了，要不往远一点找？”
杨乔乔摇摇头，“再往远一点，火车站转车的旅客就不会过去了，那咱们在火车站周围找铺面就没有意义了。”
杨建国点点头，乔乔说的这道理，他也懂，但现在火车站周围的铺面太紧俏，没有出租的，更没有卖的。
“哥，咱们再往火车站里面去看看。”
杨乔乔和杨建国走进火车站里面，一眼就看见人流量最密集的火车站广场旁边，反而有一整排铺面都是空着的。
“乔乔，这火车站就属广场两边的铺面生意最好，咋这一排铺面都空着呢？该不是这房子有啥问题吧？”杨建国跟杨乔乔嘀咕道。
杨乔乔径直上前在一个卖头花的小摊上选了一朵合适的头发扎上，付钱的时候问卖花的大姐道：“大姐，我看广场对面那些开着的铺子生意都挺好的，咋广场这边的铺子，这么好的位置全关着门的呢？”
大姐打量了他们一眼，只当他们是转车的旅客，说道：“你们不是荣省的人吧？”
“诺，你看着排铺面背后就是毛巾厂，这排房子也都是属于毛巾厂的。”
“毛巾厂以前把这一排房子改成铺面，是打算卖自己厂里的毛巾，给毛巾增加销量的。可卖了两个月，说是不赚钱，就又关了。
反正国营大厂，又不差那两个租金钱，这不就一直关着呗！”
“乔乔，这铺面是国营厂的，咱们怕是租不到了。”
两人离开卖头花的小摊位一段距离后，杨建国跟杨乔乔说道。
“哥，不管租不租得到，咱们总得先去毛巾厂问问不是？”
杨乔乔到了毛巾厂后，跟门卫说明来意。
坐在门卫室里听着收音机的老大爷眼睛都没睁一下，直接摆摆手说道：“不租不租，你们不用进去了。”
杨乔乔赶紧把带来的烟酒礼物塞进大爷手里，“大爷，还请您帮帮忙，通融通融。”
大爷这时候伸手看了看手里的东西，态度好了一点，“同志，不是我不帮你，是那铺面，我们领导明确说过，不租。您就是进去见了也白见。”
大爷话音刚落，厂门口突然传来“滴滴”两声汽车喇叭声。
杨乔乔回头，见识霍北宵的车。
她正疑惑，霍北宵怎么到这里来了。
就见霍北宵从她身边走过，像是根本不认识她一样，径直走向了门卫大爷处。
杨建国想要上前跟霍北宵打招呼，杨乔乔赶紧拦住了。
只见霍北宵给门卫大爷散了一根烟后，就跟门卫大爷攀谈起来。
不一会儿后，门卫大爷就笑呵呵的朝厂区里面走了。
霍北宵这时候才走向杨乔乔，“门卫大爷进去找毛巾厂领导汇报了，毛巾厂领导应该能跟咱们见一面。”
杨建国听到这话，目瞪口呆，“北宵，刚才大爷把咱们的烟酒都收了，也没答应让咱们见他们领导。咋抽你一支烟，就直接去汇报去了？你咋做到的？”
霍北宵深邃的眸子看着杨建国，“哥，在生意场上混，人情世故的东西，你也该学着一点了。
现在做生意的还是男人多一些，乔乔一个女同志，很多时候她出面不如你出面方便。”
杨建国听到霍北宵这话有些赧然。
他自己其实也意识到了，无论是到云县做生意还是现在来荣省，他一直都是跟在妹妹后面，靠妹妹打头阵。
他天生嘴巴笨，又不擅长跟人交流，之前虽然觉得这样不好，但也没多在意。
现在霍北宵这一提，他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郑重道：“妹夫，你放心，我从现在开始就好好学，以后绝对不会再让乔乔冲在前面，我在后面当缩头乌龟。”
见到毛巾厂领导后，事情就好谈多了。
霍北宵直接跟人表明了身份，说道：“孙厂长，我爱人跟我大舅哥想租你们火车站广场那排铺面做点小生意。您看咱们能不能谈谈？”
毛巾厂厂长孙红彬一听霍北宵是云县水泥厂的厂长，立即热情的道：“霍厂长，请坐请坐。”
“早就听说霍厂长大名，只是没想到霍厂长这么年轻。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孙红彬一边说着，一边还让人给霍北宵、杨乔乔和杨建国各泡了一杯茶。
等坐下来后，孙红彬才叹了一口气说道：“霍厂长，不瞒你说，我们厂里这两年效益下滑得厉害，那排铺面是咱们留着准备给自己救命用的。”
杨乔乔等的就是孙红彬这句话，“孙厂长，我听说，你们之前用那排铺面来卖过厂里的产品，但是效益不好。
我能不能请求您，给我一个机会，您只需要租我两间铺子，剩下的店铺，由您提供你们毛巾厂的产品，我出人力来销售。
若是我能把你们毛巾厂的销量拉上去，您给我免一下房租，您看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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