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吃的吗？”何露莲走到女服务员的面前，轻声地问道。
“有炒河粉，炒米粉，有米粥，有馒头，有鸡蛋，有红薯，有包子，随你吃！”女服务员不假思索地说。
“早餐还丰富的吧。”何露莲一边拿餐盘一边说。
“给你们整多点花样，好堵住你们的嘴，免得你们投诉这投诉那的。我们辛苦点，累点也无所谓，少挨点领导的吊就行。”女服务员眼珠子一转，腮帮上浅浅的小酒窝如桃花绽放。
何露莲自己取了一个鸡蛋，两个包子，又打了一小碗粥，坐到一张空的餐桌旁吃了起来。
她吃完早餐，从餐桌上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唇，对着女服务员说：“阿红，我走了，辛苦你收拾一下了！”
“又要到哪里去浪？”女服务员投来一个媚眼，回了一句。
“包里空空如也，浪什么浪？”何露莲拍了拍小包包。
“你们拿高工资的，就喜欢在我们拿低工资的面前装呗！”女服务员眨了眨眼睛，把头偏向一边。
“哎！反正我哭穷，你也不信！”何露莲摇了摇头，转身走出了员工餐厅。
她坐电梯上到5楼。她出了电梯直奔桑拿部经理办公室。
她走到经理室门口，轻轻地敲了三下。
“请进！”房间里传来卢明燕的声音。
何露莲拧动锁头，推开房门，看见卢明燕手里拿着一面镜子在照来照去。她的脸上涂满香脂胭粉，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蕴含着层次分明的光影，她描了眼影、眼线，贴了睫毛，长长的睫毛像黑蝴蝶的翅膀微微颤动，眼神中充满神秘。
“卢经理，我想请一个星期的假，去整一下眼皮。”何露莲开门见山地说。
“十一过后，生意也不怎么忙了，你去整容这是好事啊，可以呀。”卢明燕放下手中的镜子爽快地答道。
“卢经理，我手里没有那么多地钱，我想预支一个月的工资，可以吗？”何露莲将目光落在卢明燕的脸上。
卢明燕听她这一说，红润的脸色沉了下来，显示出为难的神情。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愁苦，嘴角微微下拉，露出一副不快的表情对何露莲说：“就算我批了，财务部总监和梁总那边也不会同意，我夹在中间也难呀。你看这样吧，我同意你预支半个月工资，或者最多5000元，你看可以吗？”
“好的，谢谢你，卢经理！”何露莲站在卢明燕面前，点了点头。
“你填一下预支申请单，这里有签字笔。”卢明燕拉开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本表单，从上面撕了一张，又从笔筒里抽了一支签字笔递了过来。
何露莲接过表单和笔，趴在桌上填写了预支申请单。她填好后，双手递到卢明燕手里。
卢明燕接过去，浏览了一遍，然后在部门审核栏上签了自己的名字和日期。
“我帮你拿给总经理秘书，让她转交梁总审批。走吧，我带你去总经办。”卢明燕边说边走出了办公室。
何露莲跟在卢明燕身后，穿过楼道，向总经办走去。
卢明燕走到总经办门口，回头对何蕗莲说：“你在外面等一下。”
何露莲在总经办外面的楼道等了10多分钟，卢明燕才从总经办走了出来。她把预支申请单递给了何露莲，对她说：“你自己去财务部办理吧。”
何露莲接过她手里的预支申请单，感激地说了一句：“谢谢！”
她微笑着朝卢明燕摇了摇手，转身向财务室走去。
何露莲从财务室出来后，已是上午9点20分。
她坐电梯下到一楼，快步走出了员工通行出口。
何露莲沿着绿荫道走到马路大道上，她没有走过马路，而是沿着街道旁边一直向东走。
她走到一个花坛边，坐了下来。她从包包里掏出手机，拨打了范晨辉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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