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大门前
看着面前身高两米，身上插满管子的彪形大汉，林宇瞬间便将其认了出来。
“这、这不是之前黑博士展示的P9型实验体吗？”
林宇一脸愕然，“为什么它们会出现在这里？”
不是说这玩意，还差几个功能才能问世吗？
难不成就这一两天的功夫就全搞定了？你这效率是不是高的有点离谱了？
牛爷爷显然也认出来了这些实验体，眼神变得凝重起来，“我进去是给我孙子看病的……让开。”
“禁止……通行……”
P9实验体机械般的重复着话语，似乎压根没听见牛爷爷在说什么。
“牛爷爷，跟他磨叽什么？”
张奶奶这时走了过来，嘴角露出一抹疯狂的笑意，“进个医院还不让进了，真是无法无天。”
“我拦着他，你带图图先进去。”
“一次警告，请立刻离开！”
P9实验体似乎感受到了威胁，灰暗的眼眸闪烁起红光，粗壮的不成样子的手掌缓缓张开。
细看才知道，那跟肉团一样的手掌上，竟布满了一个个密密麻麻的小孔。
如果被密集恐惧患者看到这一幕，估计会被吓得当场昏厥。
“二次警告，攻击执行。”
小孔中，液体流出，一道道绿色的光点凭空汇聚，渐渐被压缩成了一个绿色的光团。
P9实验体目光一闪，对着张奶奶就是一炮。
‘咻！！！’
绿团精准命中了张奶奶的身体，瞬间钻了进去，消失在了林宇的视野内。
只见刚才还好好的张奶奶，身体突然浑身一僵，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凝固。
“滴！目标已销毁……”
‘咔嚓咔嚓……’
P9实验体的话音刚落，伴随着一声声瓷器碎裂的声音，张奶奶的皮肤和面颊上，渐渐蔓延出细密的裂纹。
只见裂纹转瞬的功夫就已遍布了张奶奶全身，整个人的生命气息也在迅速消失。
终于，在某一刻，张奶奶的身体就如同被戳破的泡沫箱一般，“泡沫”纷飞，身上的黑气也消散殆尽。
“张奶奶……”
林宇眼神呆滞，眼瞳紧缩，“死了？！”
在他的视角里，张奶奶不仅肉体死了，就连好感度都消失了。
这种现象，往往只代表着……
“快走！”
牛爷爷扛起林宇，抓起小怪，趁着P9实验体不注意，直接将其撞开闯了进去。
“滴！！！警告无效，开启歼灭模式……”
‘咔嚓！’
P9实验体话还没说完，左侧的臂膀就突然被整条撕了下来，像被丢垃圾一样扔在了地上。
面对这种情况，P9实验体的动作微微卡顿，没有情绪的眼眸也终于泛起了一丝波澜。
像是在思考缘由一般，P9实验体缓缓转过身，看着重新汇聚成一团的“张奶奶”。
“滴！未知数据，开启采集模式，并启用二号方案……”
“嗬嗬嗬嗬嗬……”
张奶奶并没有管P9实验体在嘀咕些什么，阴恻恻的笑了笑。
感受着身体上的剧烈疼痛，张奶奶舔了舔手上沾染的绿色液体，眼神充斥着疯狂之色，“年轻人，没有人告诉过你，要尊老爱幼吗？”
“二号方案已启用……”
“看样子没有。”张奶奶遗憾的摇了摇头。
面对重新对准她的手臂，张奶奶歪了歪头，“那只好让我来教教你了。”
话罢，张奶奶对着面前的巨型壮汉，直接冲了上去。
……
医院内，跟着牛爷爷奔跑的林宇心情略显沉重，显然是还没从刚才的突发情况中回过味来。
虽然张奶奶能“复活”很出乎他的预料，但P9实验体通过刚才的表现，明显也不是吃素的。
本来以为，黑博士批量研发的实验体，在面对拥有绝对力量的诡异之时，哪怕不是跟纸糊的，大概也差不了多少。
应该完全不是对手才对。
结果，就一只P9实验体，却能跟张奶奶打成这样，甚至到现在都说不清最后的结果。
属实是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料。
“图图，不用担心你张奶奶。”
牛爷爷看出了林宇的担心，宽慰道，“她平常可是肩负着咱们翻斗花园安全的重要任务。”
“虽然那家伙的发明有两下子，但还不是张奶奶的对手。”
“更何况……”
牛爷爷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她不是，还吃了我的红烧肉吗？”
红烧肉还有这功效？我刚才吃怎么没吃出来？
不过，林宇见牛爷爷这么淡定，一颗躁动不安的心倒是缓缓平静了下来，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医院内部，反而跟上次来的时候没什么不同。
少量的病人，时不时走过的白大褂医生护士，就连走廊上的地板都无比干净，像是刚被人拖过一样。
和刚才医院外的一幕幕，简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里的病人也好好的，并没有和外面的普通人一样，发疯乱咬人。”
林宇看完，默默松开了一间病房的门户，陷入了沉思。
能让整座城市大部分人陷入这种发狂状态，黑博士肯定是使用了大规模投放物，要不然不可能达到这种效果。
张小丽、牛爷爷、张奶奶，都能用他们本身的特殊性解释，没有发狂他能理解。
但医院内的这些病人，很明显都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他们又有什么资本去抵挡发狂呢？
“大概率两个原因。”
“一个就是被黑博士提前注入了不明试剂或者解药，大概率是能抵挡这种发狂症的。”
“另一个，就是他们被做了实验，经历了更加严酷的‘筛选’，从而本身就可以抵挡弱一级的发狂！”
林宇跟着牛爷爷来到挂号室，视线却始终没有脱离群众。
果然，经过不懈的努力，他发现了现在待在医院的病号，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
那就是，他们的右手上，都被刻上了一个小丑面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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