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认真的王玖。
林笑许久不曾开口说话的喉咙滚动了一下。
有点发紧。
很好，
很别致的自我介绍。
林笑觉得面前的王玖可能真有点大病。
“王玖……”
他斟酌了一下用词，话语连贯了不少。
“首先…很感谢你帮我…摆脱原先那种状态，但是很可惜……我现在出不了这个病房，可能帮不上你什么忙。“
王玖挑了挑眉毛。
哟，这林姓的老哥是个好人啊，看着他板正的坐姿和利落的动作。
王玖开口；
“军人还是警察？？”
林笑看了王玖一眼。
“特殊种类的警察。”
王玖点了点头，
怪不得被人连骨头都剔了。
那帮子FAN毒的就是一点人性也没有。
“行吧……那，林警官，你方不方便给我说说医院里的事儿，我这初来乍到的，没有你有经验，你给传授传授。”
“……”
好小子，会说多说。
神他妈有经验……
在这床上躺了好几年已经学会了无声放屁算不算一种技能？
林笑看着王玖这一副不太像正常人类的样子，
似乎在纠结，
告诉了他会不会让他捅出更大的篓子…
简单想了想他就释然了。
毕竟是王玖把自己拼接成现在这个样子，要不自己还是一滩烂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成了某个鬼医生午餐面包的蘸酱。
现在自己都能站起来和人沟通了。
林笑摇了摇，把脑浆晃匀乎了些。
“我感觉我的记忆缺失了一部分，不过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告诉……
你在做什么！！！！？住手！！！！！”
王玖停下了手中要把肉脏之树顺着窗户丢出去的动作，转头疑惑。
“这玩意儿我看着没用了啊，还脏兮兮的，还弄得地上左一摊右一摊，埋汰的很。”
埋汰……
林笑的眼角狠狠地抽了抽，两条缝线崩开，他一只眼的眼尾耷拉了下来。
“嗯……别扔，那也算……我的一部分吧……”
“你把它放下，我给你说说我知道的事。”
王玖“哦”了一声，把肉脏之树放了下来。
一边听着林笑的讲述，一边不安分的在屋子里四处晃悠。
“你说吧老林，我听着呢。”
林笑一时间不知道王玖的路数了。
再病态乖僻的毒贩自己也接触过，像王玖这样的，确实还是第一次见。
最开始是哥们儿，然后变成林笑，然后成了林警官现在已经成了老林了。
似乎从林笑的眼神中读出了什么，王玖走了过来。
“拜托……”
王玖拍了拍他肩膀。
“咱俩可是过命的交情。”
希望你被转移到魂灵科之后还能这么轻松……
林笑清了清嗓。
嚓，吸——呼~
王玖瞪大了眼睛。
不是哥们，
讲故事的时候非得叼根烟吗？
你们这一手虚空变烟的招数是哪儿来的？
我也想学！
“我是怎么到这里的……已经不太清楚了，当我有意识的时候就已经躺在这张床上，没有办法动弹。
虽然动不了，但是同样他们也不会把我当做一个外人对待，谁会在乎一个植物人的感受呢？所以我还真对这个医院有一点了解。”
林笑的声音自带一种沙哑的烟嗓，略微压下声音之后有种娓娓道来的叙事感。
“我能告诉你的是——这个医院存在着非常严苛的规定以及森严的等级制度。
而且等级越高，所受到的约束也就越多。
最开始由最上面的院长统帅下面的一切，但是……好像院长已经很久没有现身过了，基本都是副院长和几个科室的医生在分别处理各个科室事情。
我知道你可能有点特殊的能力，但是对付对付医生可能就顶天儿了，如果遇到副院长的话……
相信我，
直接跑。”
见林笑严肃的神情，王玖开口：
”副院长什么样？
医生都这么奇怪了，那副院长岂不是……完全失去人形？”
“不会。”
林笑摇了摇头。
“等你见到他的时候，你就会第一时间知道他是副院长。
而且……
不仔细看的话，他和真正的人类其实也没有什么两样？”
“见到就认识？“
林笑抽了一口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烟，
点了点头。
“所有人见到他的第一眼都会知道，
他，就是副院长。”
“那这个能力有点儿类似某种概念的具象化啊……
这也是这个医院的规则之一吗？”
王玖伸手一边抠着床尾姓名牌上的血污，一边思索。
“每个科室只有一个医生，除了医生之外，你还要关注的是——护士长的权利和医生是完全一致的。”
目前我知道的几个科室，内脏科，就是你之前所说的女医生刘倩在负责，你要是见过的话就知道她压根就是一个狐狸脸的碧池，最爱给人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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