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为了不让尾巴拒绝，他说完后就转头看向了林烁。
“店主先生，我的奇物好像还没介绍完吧？”
对于他转移话题的意图，林烁心知肚明。
看了一眼尾巴，等待三秒后也没有听到他有什么异议，干脆就顺着阿哈的意思走了。
他还是拿起了柜台上的下一件奇物。
“这是精华版的洗髓丹，服用之后可以重塑人的资质，并且绝对不会变得更差。”
“能改变性格吗？”阿哈还没说，尾巴便先行插嘴。
而阿哈好似很中意他的样子，任凭他把话说完。
“比如让懦弱的小狐狸，变成吃人不吐骨头的大灰狼之类的。”
说完还毫不掩饰地看向了藿藿。
很显然，他贼心不死，仍然没有放弃让藿藿支棱起来的计划。
林烁漂浮在半空中的尾巴，眼神中涌现出一丝玩味。
他越看越觉得，尾巴有一种‘觉得孩子挑食影响健康，于是拼命给孩子碗里夹青椒胡萝卜’的老父亲的既视感。
他笑道：“尾巴，你对藿藿的关心程度还蛮高的啊，一有机会，就提起这件事。”
听到林烁的话，尾巴忽然身形一滞，火焰一样的身体都凝固了两秒。
好不容易化开后，就像被踩到了尾巴一样，大叫一声。
“额……你胡说什么！”
“我只是怕这个小家伙哪天完球了，我会被十王司里那群黑心的清算而已！”
他自觉说得理直气壮，但抬眼看向四周的人，几乎全都是一副‘哎呀，我们都懂’的眼神，而且还努力绷着笑的样子。
好吧，那个乔瓦尼没有绷，他已经笑出来了！
他很是努力地辩解道：“喂喂喂！你们什么意思？我刚才说得可都是实话！”
“噗哈哈哈。”既阿哈不想绷之后，青雀也第一个破功。
她边笑边道：“啊对对，我们都信你。”
“嗯，信你。”
你们当本大爷是傻的啊？！
尾巴在心内狂吼。
你们这副样子，哪里像是相信了？难道我刚才讲了一个笑话吗？
他将目光投向了唯一没有笑藿藿。
自己经常凶她，总不会她也是这么想的吧？
但藿藿直接别过头去，撇了撇嘴道：“都多大年纪了，还傲娇。”
这话如同一块镜子，把披在他身上的皇帝新衣照了个一干二净。
“呜哇哇……”尾巴发出低沉的悲鸣。
本大爷，是绝不会承认的。
而后，他一头撞进了藿藿的尾巴里。
“哼，你们聊吧。本大爷不陪你们玩了。”
话说的无比硬气，但怎么看都有些像是落荒而逃的样子。
几人心照不宣地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全都笑了起来。
藿藿偷偷瞥视了一眼自己的尾巴。
她虽然性格偏弱，但脑瓜相当好用。
上次浮烟之乱时，尾巴对她怎么样，她可是都看在眼里的。
不过偶尔能让一向强势的尾巴低头一次，好像，感觉也挺不错的？
林烁看着藿藿眼里若隐若现的兴趣，心中浮想联翩。
看她的样子，不会打开了什么新世界的大门吧？
藿藿日后变成潇洒无情女判官，难道会从欺负尾巴开始？
如果真是这样，那有了人皇旗的藿藿，可是能随意拿捏尾巴的。
嗯，真不知道尾巴将来会怎么想今天的自己。
应该会欣慰的吧，毕竟这可是他一直想做的事情。
哪有人愿望实现了会不开心的。
嗯，应该吧。
不过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但想要借着这件洗髓丹直接改变性格，那还是不可能的。
林烁的笑容褪去，清了清嗓子道：“咳。这洗髓丹虽然不会改变性格，但它的意义可比这要大得多。”
“天赋从一出生开始，就制约着一个人的上限。这是自然之理，理所当然，却又无比残酷。”
他打开盛放丹药的盒子，露出里面闪着金色光华的丹药。
“而它，就带来了一次机会。如果运气足够好的话，直接一举成为旷古烁今的天才，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而如果能再得到一颗造化丹一同服用，就能把这个概率，提高到五成！”
“机会，可是一件无比奢侈沉重的事情。”
“旷古烁今的天才？五成的概率？”
这个前景让一向对修炼不太上心的青雀都动容了。
原因无他，没人比她更能理解机会的价值了。
就像她显露出了一点点工作能力，就被太卜大人抓了壮丁。
但自己果断英明地从垃圾桶里开出了多重影分身之术，成功从海量的工作中解脱了出来，能够以饱满的热情投入到无穷无尽的摸鱼大道上去。
这就是抓住了机会的结果。
而对于很多天赋不足的命途行者来说，这又何尝不是一次逆天改命的机会呢？
说不定真就凭借突然爆发的天赋，被星神赏识，转眼成为令使，走上人生巅峰了。
能有这样一个机会，这丹药的含金量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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