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是让我送你吧，多一个人多一份照应。”
女子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或许是因为韩军的眼神太过于真诚了，亦或是她内心隐约的感到了一丝不安。
两人最终还是并肩走在一暗一明的小巷里，昏暗的灯光拉长了他们的影子，一前一后地交错在一起......
走了一段距离，韩军突然开口问道：“你信佛吗？”
女子愣了愣，语气瞬间变得虔诚起来，“那是自然，众生皆苦，唯有皈依我佛，才能脱离苦海。”
“我母亲也是一位佛教信徒，她还特地将佛像放到开门就能看到的鞋柜上，每日回家时都会先拜上一拜。”
韩军似乎回忆起了什么，语气里充满了无可奈何。
“欸！是吗，阿姨和我好像啊，看来也是一位虔诚的信徒呢。”
女子好奇地回过头，楼道里老旧灯光在她高跟鞋的节奏下一亮一暗......
她高跟鞋的噔噔声最终停在了一个铁质大门前。
“好了，我到了，谢谢你啦。”
“没事，我还要谢谢你呢。”韩军特地往右站了一点，身子微不可察地向前倾斜了一定弧度。
门扉被打开了，昏暗的灯光从里面漏了出来，女子消失在门内，铁门也重新合上。
楼道里的灯光再一次熄灭，带走了最后的光明。
韩军在黑暗中站了许久，这才抽出口袋里的纸包，拿出一张雪白的纸巾触碰到双眼，几乎瞬间，白纸上就染上了大片大片的鲜红......
“那......不是佛啊......”
韩军抬起脑袋，紧闭的双眸下，依稀可以看见两条清晰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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