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承翊站起身,微作一揖,行晚辈见长辈的礼数:“方才路过东市,买了些礼盒,扶夫人请笑纳。”
沈淮序微微一惊,怀疑自己看错了听错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祁承翊对谁行这样庄重的晚辈礼。
温沿溪笑着让云容收了礼,招呼道:“八皇子请坐。今日请殿下前来,是为您身上的淬怨毒一事,我先给你把脉吧。”
“从前听扶姑娘说过,您医术极佳。”祁承翊十分恭敬地将手伸过去。
他当着扶云卿面叫她卿卿,当着温沿溪也只能规矩老实地喊扶姑娘。
温沿溪搭脉,闭眼仔细诊断,先是微蹙眉头,随后又面露愁色,接着缓缓睁开眼,以一种极其复杂的目光看向他,有些同情:
“殿下八岁身中淬怨毒,距今已有十二年。这些年来,殿下想必过的很不容易。”
“淬怨毒会致人身亡,极难寻解药,就算有解药,也无法根治,下一个月仍会复发,复发的痛苦一次比一次痛苦。历来患淬怨毒者,一半是中毒而死,一半是有解药却无法忍受复发痛苦、自杀而亡。”
所以祁承翊能活到今天,说真的,温沿溪倒有些佩服他的毅力。
摊上这样的奇毒,能坚持活着,都是一种生不如死。
这毒远远比扶云卿想得还要凶猛。
饶是她知道祁承翊每次毒发都很痛苦,可亲口听到母亲说出来时,她却像针扎一样心疼。
祁承翊目色深深,点头道:“伯母说的没错,正是如此。不知……可有永久解毒之法?”
“有是有。”温沿溪面色为难,变得逐渐凝重,“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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