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的周围全是她的味道，李谦狠狠嗅了两口，妥帖又舒服，这才抚平了心里的不甘。
顾长宁回来的时候，芽儿已经在碧水居的门口等着了。
“你怎么在院门口站着，怎么不去屋子里待着？”顾长宁打量着芽儿，看她忐忑的样子有些好奇。
芽儿赶紧回道：“小姐，您快进去吧，陛下下午就来了，已经在东厢房等您了一个半时辰了。”
顾长宁加快脚步，青桐跟着后面问芽儿，“上了茶水和点心了吗？”
芽儿点了点头，“上了，刚才又换了新茶，还从厨房端了饭食，不过陛下没用。”
顾长宁进了东厢房，就看到李谦拿开了书，直起了身子，“你回来了？用过饭了吗？”
顾长宁看到了榻桌上的饭菜，“我在外面已经和小鱼一起吃过了，你赶紧用饭吧。”
“那你陪我再吃一点儿。”李谦为顾长宁摆了碗筷。
“不了，我喝点儿茶，你赶紧吃吧。”顾长宁拒绝了。
李谦取了杯子，给顾长宁倒上茶，他这才重新坐下吃饭。“还是因为周进的事情？”
顾长宁点了点头，“我以为给小鱼讲过之后，以为她就放弃了，谁知现在还追求的愈发勇猛了，我看周进都有些烦了。”
李谦有些不可思议，“周进还烦了？他有什么资格厌烦！”
顾长宁喝了口茶，有些义愤，“谁说不是呐。但是小鱼现在对他一腔热血，已经昏了头，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李谦问：“小鱼母亲不反对吗？”
“姚姨年轻那会就吃了这上面的亏，她母亲越反对，她越爱的要死，硬是要嫁给小鱼父亲，结果栽了大跟头。如今姚姨有了自己的前车之鉴，不敢轻易对小鱼的感情指手画脚，怕适得其反。”
“如果那周进真被小鱼所感动，最后喜欢上小鱼，安心跟小鱼在一起，前尘往事既往不咎，那这样也好。但是如果周进他不为所动，让小鱼吃一些爱情的苦，自己幡然醒悟过来，这也不是不行......”
李谦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严肃道：“可是，慎厚那里呐？”这就是谁家孩子谁疼。
顾长宁的身子往前探了几分，“你也看出你弟弟喜欢小鱼。”
李谦复又拿起筷子，“简直不要太上心，我看他最近的心情都不是很好，整日无精打采的。”
顾长宁却笑了：“那现在怎么办？三角恋？”
李谦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慎厚是这样，小鱼也是这样，周进更如是。嗨，让他们自己解决吧，有些事情想要弄明白，是需要吃苦和时间的。”
李谦又继续问道：“我最近是可是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小鱼的追求可谓相当热烈。”
顾长宁点了点头，“因为南疆的事情，周进常去鸿胪寺，小鱼给人家又是送吃，又是送喝的，还亲自下厨，差点儿把鸿胪寺点了，差点儿骆大人气死。周进下了朝，她还去宫门口接人家，让周进都有些下不来台。”
提起这些，顾长宁都有些头疼，苗女的示爱上也太大胆了。
“不过，周进目前倒是没见感动，反而给他带了不少困扰，看见小鱼就躲，还有些厌烦。我不知道小鱼的感受怎么样，反正我在旁边儿看着，感觉周进这样，还是挺伤人的。唉，像小鱼这样，我是做不来。”
李谦小声嘀咕了，“您肯定做不了，因为都让我做了......”
顾长宁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说着，李谦用自己的碗给顾长宁盛了一碗粥给她，“你尝尝这个粥，还蛮不错的，是你的口味。”
“我自己家的饭，我天天吃，我能不知道什么滋味。”顾长宁嘴上这么说，但是伸手接碗却接的自然，仿佛这事之前已经发生过千千万万遍。
而她也根本没注意这碗是李谦用过的。
李谦含笑望着她，眼里只有她，觉得以后都这么跟她一块儿吃饭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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