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霖挑了挑眉，这家伙不会说话是可以闭嘴的。
一路上齐霖都在听着那名临时充当向导的亲卫讲述着大食国的变化。
西域诸国发展不一，而且文化驳杂，民风彪悍，诸子百家随便来一家进行文化侵蚀都能够轻易成功。
随着西行之路的打开，贸易来往密切，西域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大食国和大齐雁门关比邻，也是最先受到影响的小国。
甚至大齐语言已经成为大食国的第二通用语言，这个比例还在持续增加中。
还有货币，文化都在向着大齐靠拢。
“哈里伯，那你觉得大齐对于大食国的改变是好还是不好呢？”齐霖突然饶有兴趣的问道。
“那自然是好的，大食国之前很贫穷，自从和大齐王朝通了贸易之后，这里再也没有人饿过肚子，还可以学习先进的知识。”
齐霖点了点头。
“可这些都是让你们失去原来大食国的风俗文化才得到的，后面很可能就没有大食国，而是一个大齐的郡县。”
哈里伯神色愣住，显然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齐霖只是微微一笑，没再说些什么。
反倒是一直跟在后面的东皇明月若有所思。
众人来到一家客栈，上面有两块牌子，一块是大齐语言，一块是大食国文字。
Li面的摆设也基本上都是和大齐国一样，就连菜色也都是靠拢。
齐霖不禁感叹，在历史长河之中，这个民族的文化包容力一直是最强大。
房间内，东皇明月不请自来。
“齐霖，你真的要将整个西域化为大齐的版图？”东皇明月沉声道。
齐霖撇了撇嘴，看了一眼门外。
“放心吧，除非是一些老家伙出手，不然没有人能够在我五米内不被发现的。”东皇明月傲然道。
齐霖微微点头，反问道：“东皇公子难道也想建功立业，那我倒是可以帮忙引荐公子参军。”
东皇明月白了一眼，没好气道：“西域这地方水很深，而且各个种族矛盾不可调解，可骨子里又十分排外，你想把她们收服，我劝你还不如早点找到草原回去吧，免得折腾的命都没了。”
齐霖眉目一挑，“原来东皇公子这么关心啊，有些受宠若惊啊。”
东皇明月冷哼一声，“你又不是女的，关心你个屁，还不是你这家伙故意坑我。”
齐霖没有否认。
他从第一次见到东皇明月之后，就发现这小子绝对是个人才，而且身份特殊，若是能够为己所用，他的一些计划可以得到更好的实施。
“东皇公子，若是有朝一日，诸子百家不存，你觉得阴阳家能否存续？”
东皇明月沉默了。
大齐学派林立，顶级学派之中必然有阴阳家上榜，而朝廷要的是百家融合，不是一家独大，还是有本质区别。
到那时阴阳家是否可以存在，确实是一个未知数。
“齐霖，灭人传承可是要遭天谴的，你做这样的事情，地域都容不下你。”东皇明月冷声道。
齐霖摇了摇头，“三皇时期人类从茹毛饮血时代到如今，你知道是什么原因么，那就是舍弃。”
“只有舍弃过时的，才能拥有符合当下的，当初大齐建立之初需要百家支持，于是百家齐放，如今大齐腐朽不堪，同样也是因为诸子百家内耗太严重。”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东皇公子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该如何选择。”
“不可能，你是不知道诸子百家的势力到底有多深厚，他们才是这个世界的王！”东皇明月神色有些激动。
“那东皇公子不想成为这个王？”齐霖不以为然，反而继续抛出了橄榄枝。
“嘶，齐霖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东皇明月感觉到了一股冷气，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眼前的人了。
初接触时，东皇明月只觉得不过就是一个运气好的蝼蚁，可现在看来他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这不是蝼蚁，这是鸿鹄！
“事关重大，我需要回去想想。”
齐霖点了点头，“那是自然，在回去之前你都可以好好地想想，希望东皇公子可以做出正确的选择。”
东皇明月苦笑一声。
随着东皇明月离开，整个房间内只剩下齐霖一人。
他看着黄昏，颇有一番景色。
这是在大齐境地所感受不到的。
翌日。
哈里伯继续带着齐霖等人在大食国境内闲逛。
大食国地方不大，也只有大齐一个郡的大小，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而且是大食国盛产美酒，十分出名，甚至每年的头酒都有作为贡品献给大齐皇族。
“大齐，再往前就是大宛国的地界的，那里和我大齐有些摩擦，属下并不建议你过去。”哈里伯指了指一条小河的另一边。
“大宛国人口集合？”齐霖问道。
“约三百多万，其中军士三十万，十分骁勇善战，并且他们培育的宝马，天下闻名，在沙漠中更是鲜有敌手，每次我军都是靠着人数才能防守的住。”哈里伯如实道。
齐霖面色一沉。
这大宛还真是找死。
“走吧，回去找何明将军谈谈。”
东皇明月注意到齐霖的面色，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回到雁门关之后，何明在城门口亲自迎接。
“齐大人，可是事情遇到麻烦了？”何明问道。
齐霖摇了摇头，“草药已经让少安寻到，再过七天就可以安排妥当，这次回来是有一件事想要请教一下将军。”
“齐大人客气了。”
齐霖也没继续客套，直接问道：“大宛国和我大齐之间的关系如何？”
“齐大人此话何意？”何明神色一怔，有些不理解。
“没事，就是随便问问，何将军要是不清楚的话，就算了。”齐霖摆了摆手，露出一丝不在乎的神色。
何明神色一震，身为守将要是连附近国家的关系都说不清楚的话，那他的官职也是做到头了。
想到这，急忙补充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有些惊讶罢了，既然齐大人想知道，定然知无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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