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枪对准了张进谦。
张进谦捂着受伤的手臂咬着牙。
“你这是想做什么？像杀了王小姐一样杀了我吗！”他质问道。
“你知道的，张首长。”那男子淡漠道：“我们相互之间，其实从未见过对方的真面目。”
他的嘴角咧着，十分诡异：“我怎么确定你是我的同伙，而不是被警方调包的人呢？”
张进谦瞳孔一缩，他看向那男子，以及那黑乎乎的枪管，心脏猛然跳动着。
他缓缓站起身：“你说的没错…我们的确没有真正的见过面…”
张进谦似是想确认什么，注视着男子的双眸。
“可在于这些东西，有什么意义吗？”他说道：“你应该明白，我们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我们的活路，早就被堵死了。”
男子顿了顿，笑容缓缓收了起来。
“是啊…确实是这样。”他的脸上忽然有些绝望。
“呵呵。”他冷笑了两声，随后看向张进谦。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了她吗？”
这也是张进谦不明白的地方，他为什么要杀她，又是怎么从人群中认出的她？
男子放下枪，在大仓里走动起来，偶尔停下脚步，摸了摸仪器上覆盖的灰尘。
“他们愿意治疗我爱人的条件，就是让我杀了那个女人。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
他转过身来：“但你别说，杀人后的那一刻，我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解放了。”
“一直以来的循规蹈矩，一直以来的墨守成规…我是一个执法公民，我富有爱心、常做善事…可我却从未感觉我有过像那一刻般的自由。”
忽然，他快步走到了张进谦面前，一把提起了他的衣领：“杀了人的我已经没有活路了！你知道吗！混蛋！”
“你一个还可以自首的，有活路的家伙，居然敢说我们都已经没有活路了？！”
他的眼中恢复了疯狂，让张进谦感到汗毛直立。
“你冷静一点…我什么都明白…”张进谦试图让人恢复平静。
可这似乎没有用处。
“呵呵。”他甩开了张进谦的胳膊，戏谑道：“你知道我明明已经完成了任务，为什么又回来了吗？”
张进谦摇了摇头。
那男子的脸上浮现狰狞的笑容。
“因为我还是晚了。”
“我的爱人，再也回不来了。”
“我不甘心。”
“所以，我也要让你感受绝望。”
“就在你和警方演戏的时候，我又杀了一个人。”
——“猜猜，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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