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之蛇成功在眨眼之后活下来。
但却也碎掉了大部分身体。其中还有吴辉的功劳。
当然如果前面不把它打得弱一点，吴辉也没办法用薪火庇护住这里的人。就这样还有数不清的人在迁移过程中死去。在眼前的混沌空间里也出现了相当多伤亡情况。
对此地的人来说，最好的情况自然还是提前击败吞噬之蛇，然后将空间彻底摧毁。
只不过吴辉后面算了算，一来想保住吞噬之蛇后面看看能不能对黑太阳生效。二来闭眼时间比自己计算中快，想要阻止消耗太大，不够划算。
为了最后的胜利，在消灭黑太阳之前人命对于吴辉来说确实只是一个数字。
所以数字越大越好。
或许每一个具体的人都希望自己能活下来，他们都有一个具体的故事，有在乎他的亲人和没有实现的理想。
但是，既然每一个人都如此，那肯定是救下的人越多越好。当然，也得看概率，百分之一的概率救下一百个人，和百分之百救下一个人，在数学上期望几乎相同。
为了确保胜利，吴辉不会吝啬他们的生命。因为只有胜利，死的人才最少。这就是慈不掌兵的道理，舍不得牺牲，之后只会有更大的牺牲。
空间破碎散发出来的光与物质被眼球重新回收。镜像空间中的管理者一个个都苦着脸。可以说是这是他们有史以来经历过的最大灾难。死亡人数和财产损失不计其数。
也就是吴辉这种看过不知道多少文明毁灭的存在，才会对这种小事不甚在意。
一个文明的兴衰在宇宙中太常见了。当初他们消灭了黑死病，不知道挽救了多少个宇宙文明。现在，大家要战胜黑太阳，拯救一下这个恒星系内的生命。档次属实降低了不少。
吴辉愈发谨慎，因为他明白剧作家的目标肯定不止于此，于是乎他花了更多精力在探查情报上面。
情报除了看之外，还有问。
“嗯……我是不知道这个恒星系里还藏着什么可以对抗黑太阳的东西。”钦天监中，吴彤拿着酒瓶摇晃：“不过这几百年的天文观测记录都在这里了。拿去看吧。”
“……”吴辉推眼镜，接过记录：“你真的有认真做这个工作么？”
“别看我天天喝酒，但我至少还是会听手下人汇报的。再说，领导一个部门和去干那种具体工作是两回事。我又不是任音，可以行政和技术两手抓。”吴彤双腿大大咧咧叉开躺下，造型十分不雅。
吴辉看了一眼自己的姐姐，没有说话。吴彤朝他抛媚眼。只可惜现在的吴辉属实没有那个精神陪她玩别的东西。
“唉呀，局势确实很麻烦，但你也别太担心。”吴彤摇头：“我们每个人能做的都有限，任何时候都不能说是你一个人的责任。哪怕最后输了，也应该明白，自己做到了最好。”
“但这确实是我的责任。”吴辉说。
他被所有人托付，是唯一一个带着记忆来到这里的人。如果他不能做到，谁能？谁可以来拯救这里的一切？
不仅仅是眼前，这是与魔神的最后决战，胜败全都聚集在眼下。是全盘胜利还是棋差一招，都看自己了。
看着弟弟坚毅的眼神，吴彤伸手把他抱紧怀里一撞：“唉，我很想说你没必要这么累嘛。但是现在看来你还真的是不得不累。我再帮你查查资料吧。”
“嗯。”吴辉本来想说吴彤查未必有自己查靠谱。但是也没有拒绝姐姐的好意。
于是吴彤伸手把这个其实对她来说只是刚认识的弟弟好好揉了一番。剧作家抹去了大家的记忆，却没有把大家潜意识里的感情也一起抹掉。
再加上吴辉拿出的那些记忆影像，吴彤很快就接受了自己的身份设定。
抱着这个弟弟，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无论如何伟大，干了多少事情，在姐姐眼中，弟弟就是弟弟，是需要自己照顾的。
“你们很闲啊。”羽铃像蜘蛛一样从半空中悄无声息地倒吊下来。吴彤伸手把她的脑袋和吴辉碰了一下，让两个人亲在一起。不过羽铃和吴辉都并没有对此产生什么特殊反应，只是平静地开始讨论正事。
无聊啊。吴彤拿着酒葫芦坐在旁边。看他们说话。本来还想看看羽铃如少女般娇羞。不过现在看来，羽铃作为地下世界的影子皇帝，不会那么任意有情绪波动。
“最近帝国内恶性案件的数量在不断上升，彼此之间却没什么联系。”羽铃说：“我怀疑是污染已经悄然开始。”
“污染一直都在，只不过用黑龙帮你们挡着。漏进来的量比较少。现在是黑太阳的活跃期。”吴辉说：“所以这只能算是一个黑太阳在发力的佐证。”
“你觉得玄日（黑太阳）是有智慧的吗？”羽铃发出疑问。
“我不确定，但很可能有。”吴辉眺望向太阳方向：“又或者，之前大部分时间里他都保持着沉睡状态，只不过最近醒了。”
别的不说，就黑太阳这个动作，明显是很有计划性的，会试探，会主动攻击，会抓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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