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子？”九华一愣，疑惑看向李宸，问道：“什么种子？”
“以文治武，以武制文。”李宸瞳孔缩了两下，一字一句说道：“以文治武是治理，以华夏文道、从礼仪、律法、道德等层面，规范华夏帝国武力；以武制文，是制衡，而制衡是包含制裁、平衡、威慑等多重含义。最为关键的是，以文治武和以武制文的‘武’，并不包括各路大军，但也包括各路大军，这个武，广泛意义上，只指兵部、吏部职权之下的各级武官，如各级六扇门衙门，以及华夏帝国的武道、修炼之道，对内的‘武’由六部来治，对外的武，不归他们治，但又必须是遵守华夏帝国武道修炼原则规范的前提之下，内外军务，要区分开，是区分，不是分开。”
李宸一番话说完，九华并没有说话，她在思考、在回忆，从李宸最初建立势力开始，建学宫、铸政律......再到如今培养文化属性，她脑海中不由想起李宸说，他最擅长的是对付那些卑劣手段的方法，而原因却是李宸曾经生活在最底层。
最底层，曾经的李氏部落。她此时方才反应过来，这个最底层绝对不是曾经的李氏部落，因为李宸是李氏部落的少主，哪怕当时他身中冥界之花之毒，在李氏部落，也绝对是‘天’一般的存在，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李宸这一世转世的那个地方，想着想着，她心突然如刀绞一般，她无法去想像，到底是一个什么的‘底层’才会让李宸对这些‘灰暗’有着这般刻骨铭心的认知，甚至，‘认知’都不足以形容。
而李宸也是察觉到了怀中佳人的异样，他微微颔首看着怀中佳人，道：“怎么了？是不是朕说的话很矛盾，让你不理解了？”
“不是，再矛盾我都能明白，我只是恨、怕、又有着本不该有的一种谢意。”九华开口说了让李宸摸不着头脑的话。
只见他眉头皱了几下，低声呢喃：“恨？怕？谢？”
看着李宸疑惑之中带着几分担忧的表情，九华笑了，解释说：“恨，是争对那个致使盘古大陆落到如今这般境地的对手，怕，也是因为他，怕这一次，最终我们还是会失败，而失败我们就可能不能在继续走下去了，谢，同样是因为他，如果没有他，或许我万世轮回，也换不到一个和你走到一起的机会，可如今，我们走到一起了，而且还结为了夫妻。”
闻言，李宸不禁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不由得抱得更紧了一些：“不要去担心，不论是什么结果，都会有一个结果，如果最终的结果是我们无法反抗的，那就尽情享受，而且，他虽然很强大，但直到现在为止，不也没把我们怎么样吗？而我们却一直在成长，实力也是与日俱增，他能到的境界，我们难道就不能到了吗？再说了，你要对朕有信心，如今的华夏，所有的一切不都是曾经的华夏从未出现过的吗？还记得朕曾经说过的吗，打败你的绝对不是你不知道的，而是你自以为自己知道的，当朕再次面对他的时候，他真的还能很了解朕的方方面面吗？”
“嗯。”九华重重点头，说：“我信，我谁都可以不信，但是这个谁，不包括你。”
李宸轻抚着她的香肩，笑着摇头道：“不，谁都要信，也要谁都不信，这个谁，包括朕，也包括你自己。好了，收拾一下，咱们也该离开了，军演第二步是和妖域对抗，接下来，咱们便去妖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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