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一群来自某个城市的科研人员来村子里征集数字生命科技的实验体志愿者,说只要把意识上传到数字硬盘里,哪怕不吃不喝人也能活下去。
听到这种好事,包括我爸爸妈妈在内的村民们都熙熙攘攘的挤去参加了。
我和哥哥当时很好奇,也偷偷跟了上去。
后来发现大家都被弄上了一台机器床上,浑身插满管子,当时大家都以为意识上传就是灵魂出窍,肉体就没有用了。
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所有人都被骗了,从机器上走下来以后,人还是原来的人,没有任何离开身体的实感,可是村长和那些地主们却说,爸爸妈妈的意识数据已经备份过了,他们的肉身已经失去了雷之国公民的身份,从今以后没有任何一个产业和机构会认可他们的肉身,只是让他们自己回去等死,并提前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国家不会为他们提供低保,以及最基本的食物供给……
我还记得爸爸妈妈他们那些人在喊,你们这些穿白大褂的在胡说些什么?我们不是还在这吗?怎么就回去等死了,你们这是什么骗人的机器?
然而村长却说,科技是不会出问题的,很多人想要有意识上传的机会都没有,你们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至今还记得,爸爸妈妈回到家后,看着我和哥哥时,那绝望的眼神。
从第二天开始,我们家果然再也拿不到贫困补助。
见我和哥哥在家饿得连哭闹的力气都没有,爸爸妈妈和其他村民们接受不了这种现状,准备找村长讨个说法,然而村长说他们已经是数字生命了,意识活在虚拟世界里不吃不喝,还能享受网络,很多人渴望上传都没机会,而你们都已经得到了,怎么可以抱怨?”
随着时间的推移,所有上传了数字意识的村民们被正式认定为“非人类”。
他们拥有的财产被国家收回,连最基本的生活保障也被剥夺。
我的父母最终承受不了这一切的打击,绝望中选择了自杀。
哥哥决定带着我逃到大城市的贫民街,我们开始了流浪生活。
在那座喧嚣的城市中,我常常看到霓虹灯下巨大的广告牌,宣传着数字生命的无尽好处和“永生”的承诺。
那些迷茫的、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们仍然一次次涌向数字生命实验中心,怀抱着虚幻的希望。
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有一个富豪也前来体验数字生命的“永生”。
由于他的身份特殊,数字生命实验并没有立刻剥夺他的公民身份。
出于好奇,他与自己的数据克隆体见了面,并与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进行了“团聚”。
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随着数字生命的法案被正式实施,国家只承认数据上传后人格的合法性。
因此,那个富豪的克隆体立刻下令,将他的肉体消除——即使那个人原本是他自己。
那一幕,直到今天仍让我无法忘怀。
那个富豪目睹着自己的一切被克隆体夺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家人变得陌生,再也无法触碰。
他疯狂地扑向那个克隆体,试图夺回自己的一切,但最终在警卫的枪口下倒下,鲜血洒满了虚拟的世界。”
……
月小姐坐在佐助和博人的对面,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着节奏,眼神冷冽得像一面结霜的镜子,道:“总之……”
她抬起头,语气突然变得锋利,“所谓的意识上传,从来都不是‘转移’,而是——复制。”
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钉进博人的耳朵里。
“人们被那帮人编织的‘永生梦’欺骗,以为上传后还能继续存在。可实际上,那不过是另一个‘你’被造了出来,而真正的你——彻底消失了。那一刻起,你的人权、财产、社会地位,全都成了那个复制体的。”
“月小姐……”博人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他能看到月小姐的拳头在桌下紧握,指节泛白,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愤怒:“那时候我还小,什么都不懂。等我长大,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过上那样的生活……原来,我的‘苦难’,全是那些人制造的结果。”
她的唇角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抹冰冷的光。
“所以我发誓——为了对抗这种不公平,也为了我的哥哥……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额……”
闻言,博人皱了皱眉,犹豫片刻后问道:“等一下……月小姐,你说的这些,是关于意识上传的事,对吧?可那和那个‘树人教’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月小姐的目光忽然变得锐利,她手中拿着一条染血的,刻有“树人教”圣徽的衣服碎片,冷声道:“那些‘树人教’的人,就是当年从那些意识上传研究所里逃出来的。只不过他们换了个名字,换了种说法罢了。”
她转身,眼神仿佛能点燃空气。
“把人变成‘神树人’,和意识上传没区别。因为都是让原本的躯体消亡,记忆与意识被接入以植物体为主的新系统中。可笑的是,他们还口口声声说那是‘解脱’,是‘永恒’。”
她冷笑一声,语气愈发冰冷:“但事实是——你变成树人那一刻,就已经死了。另一个‘你’继续活着,继续占据你的身体、你的身份。而现在,他们还想把这一切合法化。”
随着月小姐的话音落下,三人之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听了月小姐的故事,博人只觉得脊背一阵发凉。
窗外的风沙依旧在喧嚣,仿佛在映衬着月小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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