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萧元哪有半点男子的姿态。
就是一个我见犹怜的俏丽女子。
“我对你……”顾长歌有些头疼的说道，“我只是嘴上说说，不算对你好。”
“嘴上说说。”
萧元撇撇嘴，红唇微微嘟起，清冷的俏脸显得可爱异常，“所以你只说不做？”
“当然不是……”
顾长歌扶额，无奈的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这不算好。”
“空口无凭，等到我真正带你离开的时候，那才是真的好。”
“哦……”
萧元听懂似的点了点头，她擦去眼角的清泪，有些歉意的笑道，“顾峰主，对不起，是我失礼了。”
“不必道歉，想哭就哭出来吧。”顾长歌淡淡的说道。
“我，我……我只是感觉有点累。”
萧元轻声说道，她抬眼看着顾长歌，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轻笑。
“伪装成男子，行为举止也如同男子一般，真的好累好累。”
“不知道为什么，今日心中的弦忽的就断了，这才有所失态……”
“为何？”顾长歌眉头皱起，语气微沉道，“苏千秋对你做了什么吗？”
在离开阁楼前，萧元还是好好的。
苏千秋恐怕做了什么。
萧元没有说话。
而是清澈眼眸默默注视着顾长歌。
良久，等到客房内的气氛平静下来，她忽然轻声说道，“大概……是因为顾峰主你吧。”
？？？
“我？”顾长歌有点懵。
闹半天，罪人竟是我自己？
萧元咳嗽两声，似是想到什么，俏脸忽的一红。
但架不住顾长歌的不解凝视，她磕磕绊绊说道。
“可能是因为顾峰主突然闯进我的生活，才知这世上不止有剑道这一美好的事物。”
“也正因如此，我才明白从前的生活有多压抑。”
“……”
听到这些。
顾长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原来他的魅力有这么大吗？
有点自恋了。
估计是萧元被压抑了几百年，直到最近才爆发出来吧？
和自己有关系是有关系，但不多。
正常人你抑郁个几天大概就受不了了。
萧元能够忍受几百年，已经很夸张了。
而自己现在……
就是她的一个倾诉对象。
只需要默默倾听就是了，而不是指责。
“所以……你为何要假扮成男人？”
顾长歌见她情绪逐渐稳定，这才开口问道。
“我的剑体。”
萧元一提到男女身之事，明显情绪低落了许多，她轻声道，“是可以移植的。”
“若不是我伪装成男子，母后和父皇不忍剥夺后让我死亡，剑体早就没了。”
“剥夺？”顾长歌皱起眉头，“给谁？”
虎毒不食子，萧云廷和苏千秋竟会做出这种事情？
简直狠毒。
“我也不知。”萧元摇了摇头，“我只知道那人在我年幼时见过我。”
“若非我装成男子，而且剑体有缺，他大概那时便动手了。”
说到这，萧元垂下眼眸，“当然，后者的原因大概占比更多些。”
听到这些。
顾长歌却没有立即安慰。
而是像被点醒般，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
原来……
他一直都想错了。
他本以为，萧衡费尽心思补全萧元的剑体，是想助她入帝境，寻找永生法门。
没想到……
对方从始至终都很稳健，选择了一个更为现实的方法！
自成帝境！
不要忘了，萧元要想补全剑体，所需之物是萧衡用巫术植入的！
这也说明，他随时可以做手脚。
只要夺舍了萧元，自己成就帝境，不是一样能够永生？
这个方法，更为稳妥，也更为现实。
“所以那时，这老东西放我走了。”
顾长歌眼眸微垂。
因为对方从始至终的目标，就只有一个……
萧元！
所以。
这女人，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工具。
想必，萧元自己也能够感受得到吧？
所以才会来找自己。
崩溃？发泄？还是诉苦？
这些……重要么？
顾长歌只知道，对方帮了自己很多的忙。
他们是朋友。
额……好朋友？
抬起头。
顾长歌目光看向萧元，平静道，“萧皇子，我有一个问题想问问你。”
“但说无妨。”
萧元点了点头。
她的心中有些好奇，顾峰主这是想安慰自己了吗？
虽然刚才顾峰主的一席话有点虚无缥缈的味道。
但总归让自己好受了些。
尽管她心里也明白……
顾峰主大概是不会带自己走的。
且不说父皇他们，就是年幼时想夺走自己剑体的那个人，都是实力恐怖的存在。
不过，她也不希望顾峰主冒险。
能享受和顾峰主在一起的这一点时光，她就很满足了。
“所以……顾峰主，你要问我什么？”萧元好奇的看向顾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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