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白光渐渐消退，陆霆骁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虚无的空间中。周围一片空白，没有任何实体物品的存在。他试图移动身体，却发现自己仿佛漂浮在半空中，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
"这是...哪里？"陆霆骁喃喃自语，努力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霆骁！你没事吧？"
陆霆骁转头看去，发现秦暖暖正漂浮在他身边，脸上写满了担忧和困惑。
"暖暖？你也在这里？"陆霆骁伸手想要触碰秦暖暖，却发现两人之间仿佛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
"这里是哪里？其他人呢？"秦暖暖环顾四周，声音中充满了不安。
就在这时，更多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艾米丽、康明宇、陆昊天、秦耀华，甚至是林远，他们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充满了疑惑和恐慌。
"看来我们都被困在这个奇怪的空间里了，"陆霆骁冷静地分析道，"林远，这是你的杰作吗？"
林远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听起来既困惑又震惊："不...这不是我计划的一部分。按理说，启动那个装置应该会导致研究所自毁，而不是把我们带到这个地方。"
"那我们现在是在哪里？"艾米丽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难道是某种虚拟空间？"
就在众人猜测不已时，整个空间突然开始扭曲变形。眼前的白色虚无逐渐被各种画面所取代。陆霆骁惊讶地发现，这些画面似乎是他们每个人的记忆片段。
他看到了自己和秦暖暖初次相遇的场景，看到了陆昊天和秦耀华年轻时与林远合作的画面，甚至看到了秦暖暖母亲遇害的那个雨夜。
"这是...我们的记忆？"秦暖暖惊呼道，"为什么会这样？"
林远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激动："我明白了！这不是简单的虚拟空间，这是'蜃楼系统'的核心！我们的意识被直接连接到了系统中心！"
陆霆骁皱眉："你是说，我们现在处于某种集体意识状态？"
"没错，"林远解释道，"这正是我一直追求的境界。在这里，没有秘密，没有谎言。所有的真相都将浮出水面。"
就在这时，一个特殊的记忆片段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那是二十年前，陆昊天、秦耀华和林远三人在实验室里争吵的场景。
"我们不能公开这项技术！"记忆中的陆昊天大声说，"它太危险了，一旦落入坏人之手，后果不堪设想！"
秦耀华点头赞同："没错，我们应该将其商业化，用于更安全的领域。"
林远则激动地反驳："你们太短视了！这项技术可以彻底改变人类社会，消除所有的误解和冲突！我们有责任..."
记忆到这里突然中断，画面再次变成一片空白。
"原来如此，"陆霆骁若有所思地说，"这就是你们当年分道扬镳的原因？"
陆昊天的声音中充满了悔意："是的。我们三个都有各自的理想和担忧。但我们谁也没想到，这个决定会导致如此严重的后果。"
"后果？"秦暖暖追问道，"你是指我妈妈的死？"
空间再次扭曲，呈现出新的记忆片段。这次是秦暖暖的母亲在一个隐蔽的地方翻看文件的场景。突然，有人闯入，两人发生激烈争执。画面再次中断。
秦耀华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我永远无法原谅自己。当我发现你母亲知道了'蜃楼计划'的存在时，我本想和她解释。但有人...有人抢先一步..."
"是谁？"秦暖暖颤抖着问道，"是谁杀了我妈妈？"
一阵沉默过后，林远的声音响起："是我。"
这个答案如同晴天霹雳，震惊了所有人。
"为什么？"陆霆骁愤怒地问道。
林远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自责："我当时被恐惧和偏执蒙蔽了双眼。我以为如果真相泄露，我们多年的心血就会付诸东流。我...我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秦暖暖的哭声在虚空中回荡，陆霆骁多么希望能拥抱她，安慰她，但在这个奇特的空间里，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彼此的痛苦。
就在气氛陷入低谷时，艾米丽的声音突然响起："等等，我们现在是在'蜃楼系统'的核心，对吗？那么理论上讲，我们应该能控制这个系统！"
这个想法给了所有人一线希望。林远迅速回应："没错！如果我们能在这里重新编写系统核心代码，我们就能阻止它扩散到全球！"
陆霆骁立刻抓住这个机会："艾米丽，你能做到吗？"
"我可以试试，"艾米丽的声音听起来充满决心，"但我需要所有人的配合。在这个集体意识空间里，我们每个人的思维都可能影响系统运行。"
接下来的时间里，艾米丽开始引导大家集中注意力，想象自己正在编写代码。奇妙的是，随着他们的思维集中，虚空中开始出现闪烁的代码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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