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布艾斯在叫喊了两声过后，大大的圆眼睛变成了两条横杠。
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进入了休眠。
哲捏着下巴看着他，感到有些茫然。
他是听得懂邦布语，知道邦布都说了什么。
想了想，他试探着给了两个指令，然而邦布艾斯却没有任何回应。
“看来，它认定的主人不是我...”
低喃一声，哲取消了艾斯和电脑之间的数据桥接。
在注意到邦布艾斯屁股后方的充电口正在闪烁红灯后，他皱了皱眉。
“妹妹不是说所有故障都排除了吗？怎么耗电会这么快？明明才充了一会儿电的。”
叹了口气，哲不打算去想这件事情了。
比起探查邦布艾斯身上的端倪，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他得想办法搞到一些空洞数据模型，以重新搭建被黑客清空了的α数据站...
至于乔一凡那边。
在录音结束播放后，小艾斯程序就自动关闭了。
与此同时，他还听到了一声细微的“咔哒”声。
声响是从数据盘上发出的，乔一凡将其取下查看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再次插上数据盘，打开邦布艾斯小程序，手绘版邦布艾斯很快出现。
它只“嗯呐”叫了一声，其上气泡框内显示出了一行文字。
“请确保成功连接后，再打开本程序。”
确保连接？指的是现在需要将邦布艾斯连上这台电脑才能打开程序？
如此想着，乔一凡关闭了程序，同时还注意到文件夹内多了一个录音文件。
点开听了开头两句，正是之前妮娅的录音。
摇了摇头，乔一凡搞不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于是关闭了电脑，揉了揉略有些发胀的太阳穴。
他打算明天再去询问一下哲。
......
次日，睡在沙发上的乔一凡早早便睁开了眼。
注意到艾米还未睡醒，他便出了门，去到了街上。
清晨的六分街并不冷清，乔一凡排了几分钟的队，花费50丁尼在乔普师傅那儿点了黑碗红椒鸡汤面。
不愧是乔普师傅的独门汤底，这一碗面下肚，顿时让乔一凡感到极为满足。
只是这辣度不适合在早上吃...
默念了一句“火属性伤害+30%”，乔一凡放下碗，道了谢，便去往了录像店。
法厄同兄妹是游戏里的主角，是玩家的代入载体，乔一凡很熟悉这俩兄妹。
这个点，铃应该还在睡懒觉，哲的话，许是在打理店铺，准备开店了。
果然，还没等他敲门，录像店的店门就被哲给推开了。
只是让乔一凡感到意外的是，哲此刻居然顶着两个黑眼圈，一看就知道是熬了个通宵。
“呃...早上好，我正准备来找你。你这是一夜没睡？不要紧吧...”
哲显然也没料到一开门就会撞见乔一凡，在短暂错愕后，点了点头。
“嗯，我没事。恰好我也有些事情想要告诉你...走吧，咱们去那边坐坐。”
说罢，他便带着乔一凡来到了咖啡厅。
两人坐在咖啡厅外的椅子上，各自点了一杯丽都特调。
轻抿一口，浓郁的咖啡香气一瞬便驱散了头脑的昏沉。
哲长长松了口气，单手撑着下巴，看着来往的人，低声开口，“你先说吧。”
乔一凡点头，说出了昨晚有关于数据盘的事情。
在听到那只邦布是被妮娅从零号空洞里捡到的时候，哲明显一愣，旋即恍然。
若邦布艾斯是从零号空洞里被带出来的，那么其身上存有HDD系统协议文件的事情，就显得合理了许多。
见他这反应，乔一凡自然猜得到他在想什么。
依照游戏内透露的情报，HDD系统是赫利俄斯机关的产物。
想来邦布艾斯曾经就属于这个机构，随着旧艾利都被零号空洞给吞噬，它也一并遗失在了其中。
哲很快回过了神，乔一凡则把妮娅的数据盘拿了出来。
“这就是那个数据盘，只是我不明白那录音里的一句话。为什么我一打开那个小程序，妮娅会说那意味着她已经死了。”
哲接过后，反复翻看一阵，盯着数据盘侧方毫不起眼的一块凸起，轻笑了一声。
“指纹感应连接着一个按钮，还有防误触设计，看来妮娅在这数据盘上下了不少功夫。”
哲思考了几秒，解答了乔一凡的困惑。
“你说的那个小程序平时应该是隐藏状态，只有按下按钮才会出现。而按下按钮，就意味着妮娅陷入了生死时刻。”
“不错的设计，这样就算平日不幸弄丢数据盘，在那些生活照的掩盖下，也不用担心会有人发现盘内的端倪。”
“毕竟，这只是一个‘普通女孩子’用来存放生活记录的数据盘。”
说罢，哲盯着数据盘，欲言又止。
乔一凡明白他的心思，便开口说道，“你拿着吧，如果可以更改邦布艾斯的归属权，那只邦布就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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