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商店街一路向东，按着小丑的说法走了大概一百多米的距离后，秦烷果然看到了一家饭店。
沿途，秦烷也尝试着询问了几个路人9号便利店的位置。
但那些人一听到秦烷的话，就乐呵呵的离开了。
半点交流的意思都没有。
“目前看来，能够正常交流的似乎也就只有小丑。”
“所以……想要得知9号便利店的位置，就只能通过小丑么？”
“未必吧？”
他看向饭店。
饭店占地面积不算大，也没有散发出什么怪味。
相反，饭菜的清香让秦烷食欲大动。
要不是被他抱着，憨包都容易直接冲进去。
无奈的看了憨包一眼，秦烷嘟囔着：“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贪吃？”
“这里的东西，可不能乱吃。”
“一会跟紧我。”
憨包哼唧了一声，算是应答。
不怪秦烷过分小心，主要是他已经验证了小丑算是商店街中比较特殊的东西。
能够被特殊的小丑所忌惮的饭店，恐怕也非同寻常。
多小心些总归是没错的。
秦烷进入饭店。
“环境整洁无异味……”
秦烷观察了一下其他食客桌子上的吃食。
“也不是人肉。”
“至于店员……”
他看向周围的店员，人们脸上除了带着和其他人相当的笑容和相对排外之外，行为也没有丝毫异常。
“饭店本身是没问题的。”
至于这里的工作人员有没有问题……
“待定。”
暂且确定这里没有异常过后，秦烷就开始仔细寻找小丑说过的那个店员。
说实话，不难找。
秦烷的目光很快锁定一人。
那人长相普通，衣着和其他的店员也没有区别，唯一的一点不同是，他兜里有些鼓。
像是塞了一些柔软的东西。
“气球么？”
“直接抢还是……”
思来想去，秦烷觉得先尝试交流一下。
他趁着店员不忙的时候，拦住了对方。
“有事吗？”
对方的声音中充满警惕，脸上却保持着笑容。
笑容在商店街似乎并非一种表达喜悦的方式，而更像是一种常规表情。
留了个心眼，秦烷说：“你认不认识西街的小丑？”
听到秦烷的话，店员的脸瞬间变了颜色，他下意识的捂住了口袋。
“不认识。”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这是不认识？
“等下！”
说着，秦烷顺势伸手，可就在他的手即将触及店员身体的一刻，内心深处猛然涌来一股极为强烈的危机感。
那更像是被猎食者窥视的感觉。
饭店之中的所有工作人员和食客同时停止笑容，用无比阴森的眼神看着秦烷。
秦烷脸色一变，立即收手。
危机感消失一空，所有人恢复正常。
店员也返回了厨房。
“怎么回事？”
他看向憨包。
小鼻嘎一样的黑色小狗收起外露的牙齿，眨巴着小眼睛盯着秦烷，明显刚刚它也察觉到了强烈的危机感。
秦烷深深的看了眼后厨的方向，离开饭店。
门外街道。
秦烷蹲在饭店对面，右手无意识的胡乱揉搓着憨包，完全无视了因为对憨包的触碰而逐渐畸变的手掌。
“违背商店街居民的意志，强行对他们做什么似乎会引来某些可怕东西的窥视，从而使得周围的人对我产生极大的敌意。”
“这里果然是不正常的。”
“目前看来，除了小丑根本没有其他能够交流的对象，所以，帮助小丑取回气球势在必行。”
“哪怕小丑最终会欺骗我，也能够为我带来一些线索。”
“那么问题的关键就落在那个店员身上了。”
“该怎么从他手中拿回气球……”
思来想去，秦烷心中生出一个猜测。
“如果说，违背居民意志会招致所有人的敌意，那……如果我在空无一人的地方违背居民的意志，其他人还会对我产生敌意吗？”
“就算是产生敌意，想对我出手也得跑过来吧。”
“这需要时间。”
商店街中的东西是敌是友尚不明确，但他们已经成了自己的阻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敌意产生就产生吧。”
“就这么定了！”
秦烷的目光逐渐坚定。
他绕着饭店转了一圈，确认饭店没有后门后，在前门处安静等待。
临近黄昏，抢走了小丑气球的店员换上自己的衣服。
下班。
看得出，走出饭店的时候，他的脚步都轻松了不少。
躲在角落的秦烷不由的感叹：“鬼都不愿意上班啊。”
调整心情，他慢慢追随店员的脚步。
目前店员并没有发现秦烷的跟踪。
一路向前，秦烷发现商店街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巨大的多的多。
随着不断前进，周围的建筑逐渐变得低矮，看样子，是要进入居住区了。
此刻的天也慢慢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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