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大人，那如今该怎么做？”
众人都是顺着看向顾临风，眸中疑惑。
“前往乱葬海，静待天命出世...我有法子能寻到。”
他继续回应道。
“是...”
闻言，得到指令后，诸多舰主都是退下，前去部署大军了。
...
与此同时，另边，天子已经踏上通天之路。
在古佛子陨落后，他便感知到天道的召唤了。
海风袭来，水面上卷起阵阵浪涛，掀动了漆黑长袍上的丝丝涟漪。
天子却是平淡走过，凡尘百态根本不能影响他的心态。
偶然间，一只看起来古老沧桑的老鳖拦在了他身前。
“天道派你来的？”
天子看着老鳖，心知肚明，直接开口道。
“你已经偏离最开始的初心了。”
老鳖竟是会口吐人言，轻笑回应。
“是人就会有人性，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天子也没去反驳。
自己以往的人性被魔灭了，只知道替天除去那些叛逆者。
但现在，造化仙诀修到第九世，尘封记忆已经苏醒过来了，他考虑更多的，自然是自己跟追随者。
“所以天道让你修炼造化仙诀呀，九世化仙，魔灭人性，化作的便是一个无情无义、无欲无求，真正没有弱点的仙...”
老鳖的动作很浮夸，它还想要劝天子。
后者却听的有些不耐烦，袖袍轻挥半空，恐怖到了极致的光肆虐世间。
仅仅一击，老鳖便是感受到了一股致命的威胁，那是死亡的气息。
“你...你要杀我？”
它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自己可是天道派出来的。
如今天子居然要杀自己，这代表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你太聒噪了...让天道换个话少的过来。”
天子淡淡吐露，声音落下的那瞬，双拳轻攥，迎面的老鳖便是成了一片血雾。
他继续开口，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
这一刹那，整个通天之路都是震颤不止，仿佛是在宣泄对天子这一举动的不满。
天子却是不闻不问，继续前行，哪怕通天之路颤抖个不停，他那步伐依旧沉稳。
“那是，天子殿下...”
四周不少人也是得知了天子踏上通天之路，一个个顺着看来，眼中满是震撼。
“这是要去面见天道了？”
他们目露艳羡，以往天道不过暗中给那些气运之子、天命之人一些天大机缘。
如今天子寻上门去，对方怕是要直接给他开挂。
...
便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天子已经走到了道路的中央。
这次前来的是个枯瘦老人，没像先前老鳖那样叨唠个不停，而是静静地看着对方。
“我要天命如今的所在之地...”
天子冷声开口，提出了要求。
以往大世的天命，天道或许不了解。
但这世不同...诞生出来的天命太多了，这也造就它的隐蔽性不如以往，天道能探到蛛丝马迹。
这也是天子来与天道做交易的原因。
顾临风太强势了，而且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成帝。
除非自己化仙，才有对付他的把握。
“时空古树...”
老人只是吐露四字，旋即话落，招手间，一纸璀璨的卷轴落到了天子手中。
上面记载着他师尊，苍阳域主的生辰八字。
“我师尊什么时候能重生？”
天子没忘记自己一开始的初心，便是因为要复活师尊。
这也是天道最能拿捏他的手段。
“随时都可以，只是他以往是寿元殆尽而死。”
“如今哪怕重生，所剩寿元依旧无多。”
“天道能让他重生，但想给予他多余的寿元，却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老人笑着开口，他的话便代表着天道，话里话外也很明显了。
苍阳域主能重生，但需要看天子的表现。
...
天子没多说什么，只是轻攥了攥拳，翻过卷轴。
“时空古树中有天命出现，成仙后灭杀顾临风...苍阳域主便能再得三千年寿元，天子也不需再受天道掌控。”
这是天道的命令，它不允许天子旁观。
此时软硬皆施，逼迫着天子跟顾临风走上对立，踏上自己这条贼船。
“我...”
原本还想坐享其成的天子眉头蹙紧了，满是纠结。
说实话，他不想牵扯其中，更想看的是顾临风跟天道斗得两败俱伤，而他再坐收渔翁之利。
如今，天道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
“你是天子，怎么做，怎么选，自己应该清楚...”
老人没多停留，身影逐渐消失了，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传来。
独留下天子在这条路上。
“我...可有破局之法？”
天子呢喃着。
他心中一直有个疑问，自己这一世为何被魔灭的人性忽然复苏了。
天道不会不清楚。
原本按照天道的计划，应当将自己塑造个完全无情无义，只知杀戮的机器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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