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明哲赞同的点了点头。
“是很难对付。”
事情也的确如盛如娇和聂明哲说的那般，太后再露面就动作不断。
她召见了聂昊穹。
得知这个消息，右相和林尚书一脸担忧。
宋峋背着手朝着宫门走，幽幽开口。
“皇上虽在病重，可有太子在朝中稳定人心并不慌乱，六部也能良性运转。可若太后想扶持三皇子和太子打擂台，只怕要引起动乱。万一再让匈奴寻了滋事的机会，祸害的还是我宸华国的百姓。”
“下官也是担忧此事。说句大不敬的话，如今太子心中有丘壑，即便皇上……宸华国也乱不起来，可若太子和三皇子相争夺，朝堂必定要乱成一锅粥。右相可有法子阻止？”
宋峋摇头：“你入朝时间不如我长，不曾见过当年的太后手段，你只看她能在慈宁宫这么多年不出来就知道其心性。她既已露面公然支持三皇子，轻易是不肯放弃的。”
林尚书脚步沉重，他是绝对看好聂明哲的，早就做好准备要撸起袖子做一个贤臣辅佐聂明哲将宸华国壮大起来。
先前是皇上时不时的抽风，现在皇上昏迷了，太后却又蹦了出来。
三皇子原就是个不安分的人，如今有了太后的支持，只怕更要搅风搅雨。
宸华国前景堪忧。
“如今，咱们也只能看太子如何应对了，万幸，太子也是有成算的。”宋峋拍了拍林尚书的肩膀，“多思无用，别忘记太子殿下交代下来的事情。”
林尚书点了点头：“右相放心，我必定会盯户部的人，看看到底是谁置国家利益于不顾。但只怕户部里藏的只是小虾米，大鱼还在别处。”
“太子既然只让你盯着户部，那其他地方定是做了安排。”
“下官明白。”
走到宫门口，两人各自上了自己的马车回家。
这几日忙的很，每每都是天不亮进宫天都黑透了才能到家，着实辛苦的很。
夜完全黑下来，皇宫像是一个巨大的怪兽蛰伏在夜色中。
春熙殿内，盛如娇放下筷子，满足的喟叹一声：“御膳房里的饭菜当真美味，每天吃着这些好吃的东西，觉得待在宫里也没那么难熬的了。”
聂明哲靠在一旁翻书，闻言抬起头朝她看过来：“明日想吃什么，可以让人早早的告诉御膳房准备着。”
“皇上还在病中，我派人去点菜不大合适吧？”盛如娇怼了怼手指尖，眼珠子乱转带着心虚。
虽然不大合适，可她很是想吃。
而且聂明哲知道的，皇上的情况就是看着凶险其实内里是一日比一日好。
聂明哲合上手里的书，只当没看到她的小动作，难得严肃道：“你只让宝珠说孤忧心父皇食不下咽，你担心我身体所以想劝我多吃饭。”
困在宫里已是无聊，若是口腹之欲能让她开怀一些，聂明哲愿意愿意一试试。
“好！就这样说！”盛如娇这会儿看聂明哲，是越看越顺眼了，“可以加五分。”
聂明哲不解：“什么加五分？”
他的太子妃嘴里似乎总会蹦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来。
盛如娇笑嘻嘻：“就是给你打分啊。”
“满分多少？”
“一百。”
聂明哲将手里的书放下，看着盛如娇脸上的酒窝：“我现在多少分？”
盛如娇偏头想了想，她随口的一句话没想到聂明哲还究根到底。
聂明哲现在多少分……她得好好想想。
长得好、身材好，外貌满分。
聪明狡黠，但对她不错，于家国大义上也没什么挑剔的，三观上九十八。
皇帝不慈，他也不愚孝，拎得清，也可。
至于对她……除了刚开始两人之间互相提防互相猜忌，后来挑明了心思，对她细心体贴，万事都会护着她，也很好。
盛如娇在心里掂量了掂量，终于迎着聂明哲的眼睛，认真给出了答案：“八十五分。”
她真的很良心了，这分数可是不低。
聂明哲却是不满意：“为何不是满分？你说出来哪里不对，我可以改正。”
唔……
盛如娇的心跳的好快，大概是因为看聂明哲顺眼了，现在这男人随意的一句话都能让她心中的小鹿乱撞。
没有不对啊，而且八十五真的很高了啊。
她压下心底的情意，认真给聂明哲解释：“人无完人，我总不能给你一百分吧？我给我自己都打不了那么高的分数呢。”
“那为何不是九十？”
盛如娇哭笑不得，但对上聂明哲认真的眼神，道：“我觉得一辈子很长，我现在给你打一百分，你是不要进步了吗？你现在对我的确不错，难道不能更好了吗？人总要有点上进心吧？”
一辈子，这三个字极大的取悦了聂明哲。
“我会争取一百分。”聂明哲笑道。
盛如娇点点头：“你继续努力。不过我也知道男人都是善变的，得不到的时候是喊人家小甜甜，得到之后就是牛夫人了。”
“什么？”聂明哲疑惑。
结合她的表情和上下句的联系他大概能猜出她的意思，可小甜甜和牛夫人说的是什么？盛如娇最近看话本子了？
“就是得不到都是白月光，得到全变成嘴边的米粒子。”
这次聂明哲听懂了，笑道：“你不会变成米粒子。”
“现在还是白月光。”
沉思片刻，聂明哲道：“……那也不至于。”
他没法将面前如此跳脱的人跟清冷的白月光联系在一起，赶在盛如娇炸毛之前，他补了一句：“白月光高高在上，娇娇则是在凡尘，你比月光更温情。”
“……”
盛如娇安静了，小脸通红，眼底波光粼粼。
聂明哲好会啊，三言两语就能哄的她开心。没有一个小姑娘不喜欢听甜言蜜语的，如果不喜欢，那肯定是说话的人不对。
“你努努力，我可以给你九十分了。”
聂明哲轻笑一生，伸手将人揽入怀里，吻上了嫣红的唇瓣。
盛如娇后背一紧，旋即伸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认真的回应他的亲吻。
流连、辗转、缠绵，试探、攫取、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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