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仍带着些许疑惑，接着说道：
“其实，仔细想想这些情况，的确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不过这一切也都怪我，如果当初能给她创造一个更宽松的成长环境，或许今天的局面就不会如此尴尬了。”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自责之情溢于言表，随后缓缓地低下头去。
这时，张政皓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抬起头来，略带委屈地反驳道：
“可是，不管怎样说，她如今也已经过了三十多岁啦……
就算是那些只有十八岁的女孩，恐怕也不至于像她这般拘谨吧！”
曹雅芬皱起眉头，摇了摇头，轻声解释道：
“唉，你有所不知，她就是个性格古板的老处女嘛！
对于男人，她总是感到非常不自在——
也许正是由于这种心理障碍，才导致她一直以来都表现得如此保守。
我说这些，不是因为她是我的亲孙女才偏袒她——
说实话，她呀，跟现今社会里大多数的女孩子真的很不一样！
好多新鲜事物和观念，对她而言完全就是一片空白，真的是什么都不懂哟！”
说着，曹雅芬又抬头看了张政皓一眼，目光中充满了恳切，语重心长地继续劝说道：
“正因为她是这样子的人，也希望你多多体谅她的难处。
这女孩肯定是不错的，千万别急于求成或者逼迫她做出改变。
毕竟感情这件事，还是需要时间慢慢培养和磨合的呀。”
“……嗯！
好的，奶奶！”
张政皓点了点头。
送走曹雅芬之后，张政皓缓缓地坐到了沙发上，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与杨恩雅初相识，一起度过的时光。
每一个微笑、每一次交谈，就连每一次争吵，如同电影画面一般在他脑海里不断放映。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夜色渐深，却始终未见女人回来。
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焦虑的张政皓决定不再等待，他匆匆出门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公司而去。
当电梯门缓缓打开时，冯卿旋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说道：
“总……总经理，您……怎么来了？”
张政皓微微颔首，目光如炬地看着她，轻声问道：
“嗯！
我就过来看看！
对了，杨恩雅还在办公室吗？”
冯卿旋被他那犀利的眼神，盯得有些心慌意乱，赶忙回答道：
“恩雅姐啊，应该在休息室吧！
她帮王秘书协调完人员名单，接着又去弄她负责的策划案，这会儿可能正在休息呢。”
张政皓听完点了点头，说了句：
“好，你先回去吧。”
然后径直朝着休息室走去。
走到休息室，他轻轻推开房门，就看到杨恩雅正安静地躺在一张沙发上——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起来，慢慢朝沙发走了过去。
望着女人的睡颜：
紧闭着双眸，呼吸平稳而悠长，显然已经进入了梦乡。
张政皓慢慢地蹲下身来，近距离仔细端详起那张漂亮的脸蛋，心中暗自思忖：
“原来睡着以后是这模样，还真是有趣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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