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江峡谷水下“水眼”的发现,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巨石,在“深水”项目组内部引发了层层涟漪,其影响远超落星矶一役。老猫的紧急汇报直达天听,高层在审阅了陈教授的地理历史分析报告、周小小的能量模型推演以及石坚的实战评估后,迅速做出了决策。“深水”项目的保密等级再次提升,资源调配权限扩大,从一个针对特定区域异常事件的调查组,正式升格为一个拥有跨区域协调权、旨在应对依托古水系脉络存在的系统性超自然威胁的特殊行动单位。其代号“深水”被赋予了新的含义——深入历史迷雾与现实水脉之下,探寻并斩断那古老阴影的触须。
陈教授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他几乎以实验室为家,带领着寥寥几位经过最严格政审、且具备扎实古文献功底的青年助手,埋首于浩瀚的地方志、水利档案、神话传说乃至私人笔记中。办公室墙壁上那张巨大的华中、西南水系图,成了他的主战场。落星矶与沧澜江峡谷被用红笔醒目圈出,紧接着,根据《水经注疏》、《荆楚地理考》以及一些散佚的州县旧志记载,青河下游、伏龙沼、黑水涧等数个与古云梦泽水系暗通、且历史上多有“水怪”、“淫祀”记载的区域,也被逐一标注上黄色记号。
“云梦古泽,浩瀚千里,虽沧海桑田,其水脉地气犹存,暗通明连,自成脉络。”陈教授指着地图,对核心组成员分析,声音因熬夜而沙哑,眼神却异常锐利,“这些节点,或是地质结构特殊,多地下溶洞暗河,易于积聚阴邪之气;或是历史上水患频发、祭祀活动异常集中之地。巫僰,或者说他们信奉的那个‘溟主’,正是看中了这些节点,试图将其激活、串联,形成一个庞大的能量网络。”
周小小的工作间里,罗盘、符纸、算筹与一些初步的电子计算设备(限于时代,主要是手摇计算机和简单的波形记录仪)并置。她试图将玄学感知量化,构建一个“水脉异常能量模型”。图纸上满是复杂的符文推导、能量流向箭头和潦草的计算公式。“‘溟主’之力,阴寒、滞重,带有强烈的‘归墟’特性,吞噬生机,扭曲水脉。这些‘水眼’或‘伪水眼’,就像是它在现实世界的‘锚点’和‘充电桩’。巫僰信徒的活动,目的就是维持并扩大这些锚点的影响力。”
石坚则从实战角度提出见解:“这些节点分布分散,有的在荒山野岭,有的却靠近村落。他们利用‘河神保佑’之类的迷信蛊惑人心,甚至可能利用了一些基层的愚昧或败类,用活祭这种最原始也最有效的方式维持节点的‘活性’。他们的组织比我们想象的更狡猾,核心成员隐藏极深,行动如同水银泻地,难以捕捉。”
老猫综合各方信息,制定了新的战略方针:“敌暗我明,分布广泛,我们不能继续被动应对,等着他们一个个节点爆发。必须主动筛查,提前介入。我建议,成立数个精干侦查小队,以‘地质勘探队’、‘水文调查小组’等合法身份为掩护,对陈教授划定的潜在节点进行初步排查。石坚同志和周小小同志作为核心机动力量和专业技术指导,平时留守分析情报,一旦某个小队发现确凿异常,立即前往进行重点侦查乃至清除行动。”
方案很快获批并执行。首批三个侦查小组,由老猫从各部门抽调的精干人员组成,经过短暂的适应性培训(主要是识别基础异常迹象和保密条例),分别奔赴青河下游、伏龙沼和黑水涧。
数周后,前往青河下游的小组通过加密渠道发回了紧急情报。
青河下游某段,近几个月来已发生了多起人员失踪案,失踪者多为夜间在河边活动的孤寡老人或流浪汉,起初并未引起地方上太大重视。但侦查小组抵达后,通过秘密走访和夜间蹲守,发现了一系列诡异迹象:有村民反映,夜深人静时,偶尔能听到河心传来似有似无、腔调古怪的吟诵声;河边某些特定区域,即使在烈日当空的午后,也感觉湿冷刺骨,泥土常年不干;一位经验丰富的老渔民更是信誓旦旦地声称,曾在月明星稀的夜晚,看到河面上有“巨大的、不像鱼也不像船的黑影”缓缓游过,形状难以言喻。
小组人员冒险在夜间使用了周小小临时赶制的、附有基础感应符纹的简易水样采集器,提取了目标河段的河水样本,密封后连夜送回基地。周小小对水样进行了细致的符法检测和能量感应,脸色瞬间凝重:“水样中残留的阴邪气息非常微弱,但能量频谱与沧澜江‘水眼’附近的同源!而且,这种残留气息呈现出周期性增强的规律,峰值通常在子时和午时。他们很可能近期内就要在那里进行某种祭祀或节点激活活动!”
时机紧迫,刻不容缓。石坚和周小小立即携带专门针对此次行动改良的装备动身。石坚的水靠内衬了更多用朱砂、雄黄浸泡过的棉布,拳套上的破邪符文用特制材料重新勾勒,气血灌注后能激发出更灼热的光芒。周小小的帆布包里,除了常规符箓,多了数十支一次性的“驱邪符箭”——用桃木削制,箭镞刻符,以机括发射;还有一套小型的“匿踪阵旗”,能在小范围内暂时掩盖声响和能量波动,便于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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