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个。”
说着，老威廉就引领着亨利穿过一条昏暗的走廊，最终来到一扇厚重的铁门前。
门后，是一间被古老交换机环绕的密室，那些机器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信号灯、。
他的次子，诺顿·盖蒂，正带领着手下团队，全神贯注地俯身在Sperry Univac 1100的控制面板前，磁带机转动的嗡鸣声中，一个标有“DP-12A”的机密代码库在绿色CRT屏幕上逐行显现，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神秘而莫测。
诺顿的蛇形戒指不经意间卡在退格键的凹槽里，他熟练地使用FORTRAN语言调取五角大楼SAGE系统的军火运输记录，每一个按键都伴随着屏幕上的字符跳动。
“波士顿的那些豺狼们之所以会对你的美梦公司如此痴迷，主要是因为他们帮人盯上了你的合并计算功能。
他们发现你的合并计算功能可以交叉比对武器序列号。”
一边说着，老威廉一边示意诺顿将1979年第二季度的军费打孔卡插入读卡器，“就像这样。”
随着一声机械的咔嗒声，行式打印机突然疯狂地运转起来，泛黄的《沃伦报告》残页混着新鲜油墨涌出，仿佛历史的尘埃在这一刻被重新唤醒。
老威廉迅速抓起第178页的弹道分析图，那图纸在他的手中微微颤抖：“CIA销毁了纸质档案，但诺斯罗普公司用打孔卡片备份了所有武器序列号。
你的VLOOKUP函数，能通过弹壳底火痕迹，匹配出不属于奥斯瓦尔德步枪的膛线数据。”
亨利凝视着自己设计的哈希算法，它正在屏幕上闪烁着光芒，匹配着诺斯罗普公司1963年的武器数据。
“所以，CIA销毁纸质档案时，早有人用COBOL语言做了打孔备份？”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震惊。
“正是如此！”
老威廉的声音坚定而有力，“肯尼迪家族这些年一直努力在国防部安插暗桩。
他们需要你的算法来证明第四颗子弹的存在。
看这个隐藏的CALCULATE_ANGLE函数。”
诺顿启动矢量图形终端，APL语言编写的弹道模型在存储管显示器上构建出教科书仓库的轮廓，那场景逼真得仿佛让人置身于历史现场。
当输入1963年11月22日的风速数据时，代表子弹的绿色光点突然偏离预定轨迹。
“真实弹道需要俯冲30度角。”
老威廉将光电笔指向屏幕外的草坪山丘，“而能提供这个角度的狙击点，在1963年属于肯尼迪家族控股的德州仪器公司仓库。”
“他们在反向追踪！”
亨利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密室内的温度似乎在这一刻骤降。
连接ARPANET的调制解调器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声，诺顿的蛇形戒指泛起红光，CRT屏幕上的代码开始扭曲成莫尔斯电码。
老威廉猛拉电传打字机的纸带，“肯尼迪的人早就通过TELNET协议劫持了CompuServe邮箱，就等你的软件验证完弹道数据，把‘制裁措施’的罪名扣给共济会！”
亨利突然意识到，自己公司近期为NASA开发的图像增强算法，此刻正在还原CORONA卫星1963年拍摄的原始胶片。
“洛克希德公司当年故意模糊了草坪山丘的影像……”
他看着诺顿用傅里叶变换处理器提取胶片边缘的MK-ULTRA标记，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难道罗伯特·肯尼迪遇刺案也是……”
“同样的贝叶斯模型，不同的仇恨转移。
不过是把凶手的犹太血统替换成了阿拉伯移民罢了！”
老威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酷，“1945年，共济会从纳粹手里回收这台机器时，就发现了里面存着的老约瑟夫·肯尼迪与希特勒通信记录。
当时，由人就想发动对他们的制裁；
要不是你祖父他们坚持，怎么可能还让肯尼迪有翻身的机会？
却不想，后来屡次三番损害我们的利益。
现在，他的后代要借你的软件，把圣殿骑士团变成第二个第三帝国，简直痴心妄想！”
老威廉掀开地板下的真空管阵列，露出刻在ENIGMA机转轮上的玫瑰十字会符号，那符号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当行式打印机吐出标有“查帕奎迪克岛”的穿孔纸带时，亨利终于明白——美梦公司的价值不在于代码本身，而在于它同时承载着揭穿阴谋与编织谎言的致命两面性。
肯尼迪家族要的从来不是真相，而是一个能用1979年的计算机技术，将1963年的子弹重新射向当代美联储的完美武器。
“我们尝试用你的软件算法证明是否存在第四颗子弹；
他最终显示概率是99.73%。
这意味着，民众将可能发现刺杀行为是共济会联席会议批准的‘制裁措施’；
到时，整个美联储体系都会在二十四小时内受到冲击。
而你，作为始作俑者，必将成为美联储既得利益集团的发泄口。
肯尼迪家族，是想利用你完成老约瑟夫在查帕奎迪克岛未竟的复仇！”
“原来如此！”
亨利被世间的险恶冲击的一阵眩晕。
他怎么也没想到，盖蒂家族竟与肯尼迪家族之间有着如此错综复杂的联系。
他欲言又止，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老威廉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亨利，似要将他心底的想法看穿：”亨利，自你祖父离世之后，我们盖蒂家族虽然尚能维持共济会三十三级的地位，但也摇摇欲坠。
肯尼迪家族这一招，看似针对你，实则是向我们整个家族宣战，也是在试探共济会的底线。”
“父亲，我觉得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诺顿皱着眉头，手指在键盘上有节奏地敲击着，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思考着应对之策。
“既然已经知道了肯尼迪家族的意图，我们就得抢先一步。
把早已搜集好的，对肯尼迪家族不利的模糊线索释放出去，暗示他们在政治背后的阴暗交易，让舆论的风向先转起来，打乱他们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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