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司洵破防了：“有你这样的姐吗？你弟都有人想来刚了你居然还笑的出来！没多少时间了，我跟他说这种条件不可能答应，让他有本事尽管去说！”
莫等闲那笑声越来越小，到后面竟然渐渐变成了另一种语调，没有了单纯觉得好笑的意思，而是把满腔的怒意都显露了出来。
“我真的很生气，那个谢允澈敢这么口无遮拦，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莫司洵这下明白了，莫等闲刚才有一大半都是被气笑的，以至于现在从镜中看到她眼神的那种反差感，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莫司洵：“他有可能现在就要去说了也不一定！”
莫等闲告诉他：“他又不是戚睿，现在去说？条件都没谈好，他也没办法在赵无眠那拿到好处，干嘛要说？”
现在莫司洵急也没用，总之先去集合进行今天的训练吧。
到了场地后，莫司洵一眼就和余妄队的谢允澈对上了视线，他立马将头别开。看赵无眠的样子，谢允澈应该还没开口，还好。
谢允澈的鼻梁上还有他昨天揍过一拳的痕迹。
黄白厌仿佛完全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了，又过来一脸笑嘻嘻的和莫等闲勾肩搭背：“今天咋这么晚才到？昨天晚上没休息好吗？话说莫司洵这小子怎么跟你一块来的。”
莫等闲抱怨地吐槽了两句，又打了个哈欠：“我要被烦死了，莫司洵白天来烦我，莫叹离晚上还烦我，跟带俩儿子一样平时还得训练，没一个能省心的，一直麻烦钟晴其实我也不太好意思。”
黄白厌提出：“听着是很累啊，要不你把莫叹离放我那，我来带他吧。”
莫等闲刚想答应，但反应过来又直摇头：“还是别了，你的室友是赵无眠吧，我怕giao giao教他点奇奇怪怪的东西。”
再说黄白厌看上去也不像是会带小孩的，交给他带？不养死就不错了。
莫等闲四处张望寻找赵无眠的身影，本想着越早说越好，结果这人已经钻到自己的机甲里面准备起飞了。
“……那么急干什么？又没人跟他抢。”
预计今天莫等闲、黄若卿两人可以进行机甲试飞，于是她们两人安排的虚拟机甲训练在最前面。
莫司洵一脸惆怅地看着空中余妄队在飞行的机甲，谢允澈这个大麻烦，干脆坠机得了，那他也不用考虑之后该怎么做了。
直到中午都没能和赵无眠说上话，莫司洵根本没心思训练在虚拟机甲里还差点坠毁一次。
一直坐在旁边观看的步月敏锐地发现了莫司洵的不对劲，当他也坐到一旁休息的时候，便开口询问道：“看你今天状态不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莫司洵猛地一惊：“不……也没什么事。”
事到如今，那件事情而引起的一连串麻烦演变得越来越逆天，谢允澈这个神人终于本性暴露了，莫司洵觉得这种事情哪怕直接坦白讲给别人听，都是会被误以为编故事的程度。
步月也没追问下去，她知道毫无意义：“咱们几个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你真的有心事的样子，我还分辨不出吗？”
她叹了口气后，小声自言自语一句：“果然，我们之间还是太缺乏信任了。”
莫司洵哪怕面对这些朋友也一直在封闭自己内心，不仅是她，许继文他们对莫司洵的过去也是一片模糊，因为他很少提及到曾经，仿佛有个绝对不能说起的禁忌。
步月不知道，一旦有人试图探寻真相，看似温和的他就会露出另一副面目。
只有在这件事情上，莫司洵除了莫等闲外不会相信任何人，就算他们是早就朝夕相处，同生共死过的朋友也一样。他也从来没有妄想过其他人当知道了一切后，还能像现在这样毫无隔阂的相处。
这种事情，莫司洵要怎么开口？其他人知道了会怎么想呢？是同情还是在内心感到有些恶心。他们会说的话，莫司洵早就在内心预想过一遍了。
会觉得自己很悲惨，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是吗？
也许会觉得早知道是这种丑事，就别好奇了。会想些话来安慰他，让他心里好受一点？
有可能还会为了让莫司洵开心些，去打戚睿一顿，但这又有什么用呢？伤害是不可逆的，他每想起一次难道就要去报复一次吗？他们之后每次看见他，都会想到他以前的那件事吧。
就算有朝一日会藏不住，反正只要别演变成当时在幻境里看到的那样就好，那比死都难受。
“我是有心事。”
莫司洵低声开口这么说。
步月又说：“不妨说给我听听？也许我能帮你解决。”
莫司洵低垂着脑袋，单手托着左右摇晃，一副很心累的样子：“我一直以来都有心事，没有一天是遗忘过的，没人能帮我解决，我一直瞒着你们是因为我一想起就会很痛苦，感觉快要疯了，我希望你们永远不要知道。”
步月听到他这么说后愣在一边，一句话都讲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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