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同样的问题，陆以泽曾问过姜月，但那时候姜月压根没有脑子，也没给出回答。
虽说现在陆以泽心底已经知道答案，可他还是恶趣味的想要亲口听到姜月说出这个事实。
脑子不是很清醒的姜月已经忘记自己在进阶时，曾把记忆一览无余地展露在陆以泽面前，此时她正用半个脑子惊诧，到底是什么时候露的馅。
姜月将自己变成丧尸后的模糊记忆回顾了一遍，还是没能发觉哪里有问题，她觉得自己隐藏的很好，陆以泽应该不会发现才对。
但凡陆以泽知道她现在在掩耳盗铃的想些什么，都得说句果然半个脑子思考问题就是不靠谱，都成漏勺了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看她一直没回答，陆以泽加重了手中的力度，姜月抬头对上他的视线。
她将那样见不得人的自己藏起来，现在却赤裸裸的将阴暗面暴露在陆以泽面前。
可哪怕这样，姜月依旧挪不开自己的眼睛，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全部暴露，会吓跑人，但是行为却和理智背离。
姜月靠近，用鼻尖触碰陆以泽的鼻尖，小声地“嗯”了一声，承认自己对陆以泽抱有的所有心思。
虽然声音很轻，但这毕竟是姜月第一次正面承认她的感情，陆以泽心情愉悦，好似全身毛孔都打开的那般舒畅。
“为什么要建地下室。”
陆以泽这个人惯会装，面上不露一点情绪，不靠近也不推开姜月，只是故作淡定地继续“审问”。
姜月面露尴尬，如果问别的，她可能不记得，但她恰巧恢复了高中时候的记忆，当然知道自己是抱着怎样的心思才建的这间地下室。
“说实话。”
姜月紧张到吞咽，整个人赖在陆以泽身上，不安地用脸在他脖颈周围轻蹭，“想把你关起来。”
陆以泽对这回答并不意外，双手揽在姜月腰上，眸色深沉，“关起来做什么？”
姜月脸颊露出几分羞红，染上几分情欲，就在陆以泽还以为她要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时，听到姜月带着几分臆想的满足，“关起来亲。”
曾经姜月最想做的事就是，把陆以泽关在地下室，锁起来，然后可以趁着他睡觉的时候，自己再偷偷溜进来，偷亲他的脸。
想到这，姜月身体激动到颤抖，娇羞之余又粗喘着气，掩藏着无处遮蔽的兴奋。
陆以泽低头看着独自红着脸兴奋的姜月，他仰头靠在椅子上，心中轻笑一声，就这？
他还以为姜月至少会请他吃个脐橙。
“没想别的？”陆以泽不死心地问。
姜月回想起自己地下室里的手铐，脸色一点点染红，陆以泽伸手撩开她脸上的发丝，确实越来越像人了，现在皮肤恢复了不说，甚至还有血色了。
“还想，让你亲我。”
姜月说出这话时，眼睛晶亮地盯着陆以泽，陆以泽被她这无害的眼神看得一噎，十六七岁时候的姜月看来确实很单纯。
就连想也只敢想这些，不敢想的更过分一点。
陆以泽走神地想着这些事，却发现姜月盯着他的视线没有挪开一步，甚至眼里还带着期待，很明确地散发一个信息。
陆以泽是个好心人，他盯着姜月的唇，侧头靠近，在两片唇要触碰之际，陆以泽嘴角弧度上扬，眼神从姜月的唇一路往上扫视，最后落在她期待，雀跃，兴奋的双眸上。
果然这双眼睛，还是有情绪的时候更有趣，陆以泽故意往后拉开距离。
不出所料，姜月立刻紧随靠近，这种下意识的依赖让陆以泽非常受用。
在她真的要伤心之前，又低头吻在她的眼尾，吻在她眼尾浅淡到几不可查的那颗泪痣上。
陆以泽和姜月在一起的时候，其他人不会打搅，范建因为咸文瑞的事心情低落，盛雪的脸色也不好，张文静忙着在实验室研究莫尔斯带回来的那个生物。
范建此时眼神有些迷茫空洞，“盛雪，你说陆以泽是不是变了，他好像对咸文瑞的死一点也不上心。”
盛雪看向他，没能给出任何回答。
范建轻叹一声，对此没再做过多的评价。
他转移了话题，盯着实验室的方向说：“张文静被叫到实验室去，听说好像北沙那边的人抓回来了什么稀奇的研究样品。”
盛雪顺着他的目光往实验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北沙和中心基地的人好像对那个研究样品都很重视。”
与此同时，那个被莫尔斯带回的生物正被拷在实验室上，张文静穿戴整齐，拿着小刀划开它的身体。
发现它的身体构造其实和异能者比较接近，在腹部位置有一颗异能核，只是现在异能核状态损坏，不仅如此，这个生物一直没有恢复神智，很有可能脑子受损。
张文静问一旁被叫来协助的莫尔斯，“你攻击他脑子了吗？”
莫尔斯摇头，“没有，我只是毁了他的异能核。”
张文静用精神力探查它的脑子，但只能看到一些没什么用处的零星片段，想要看到重点时，她的精神系异能感受到一个屏障，现在的她无法突破。
她感到棘手地皱眉，这个精神屏障是高阶异能者脑内自带的，还是谁给它设置下的？
这关系到对方那是不是拥有一位高阶异能者，张文静没敢马虎，想要验证这个问题就需要同样是五阶的异能者配合。
而现在她已知的五阶异能者只有莫尔斯和陆以泽，虽说她认识陆以泽的时间更长，但是……她觉得莫尔斯估计比陆以泽好说话的多，陆以泽这个人戒备心太强。
张文静转头将自己的发现的精神屏障和莫尔斯说了。
“你是说，现在不能确定是五阶异能者自带的精神屏障还是其他高阶异能者给它设下的？”
“对，所以我现在需要一名能接受精神探查的五阶异能者配合。”
莫尔斯闻言，有些犹豫，他对精神系异能者有些忌惮。
张文静理解他的犹豫，她从自己的侧腰拿出一把匕首，交到莫尔斯手里，架在她的脖子旁。
“如果我对你出手，你随时可以杀了我，那样不论发生什么精神探测都会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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