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太乱，我们去咖啡厅聊吧！”
牧千诚知道眼前这个青年是个大高手，不敢让他进屋，怕他发现白莲的隐形气泡。
这家酒店自带咖啡厅，两人随便找了一个座位。
红桃A拿出一张卡牌，往桌上一放，周围嘈杂的声音立即隔绝在外。
牧千诚明白，这是某种隔音的手段。
“您说吧，想怎么合作？”
红桃A看着头发乱糟糟的牧千诚，认真说道：“我代表国泰公署，也代表国家，向你购买那种能帮诡灵恢复记忆和理智的符纹，而且是买断着作权。”
牧千诚张了张嘴巴，有点被惊到。
他听他老爸说过，如果国家出面买断某个符纹，那么这个符纹要么事关国家安全，要么对全体民众拥有重大意义。
国家买过去，可能是严密封存，也可能是免费公开。
对于华国的制卡师来说，能被国家买断一枚符纹，那代表着荣誉和地位，就和享受国家特殊津贴一样，身上有了官方标签。
想到这里，牧千诚忽而皱了一下眉头。
“那个符纹我起名为【安魂卡】，虽然能让诡灵恢复记忆和理智，但是很难压制诡异的本能，红桃8应该和你说过吧？”
红桃A微微点头，“我知道，正因为有此缺点，才不能让你卖给别人，否则整个社会都会乱套。”
“不会那么严重吧？”牧千诚感觉他在危言耸听。
“会，你还没意识到这种卡牌对人们的吸引。”
红桃A说得异常认真，然后给出解释，“你应该知道，我国民众死亡之后，都被要求送到指定的停尸房，若变成诡灵，会被官方封印，拿去销售，然后给家属一定的补偿。
这种制度已经实行数百年，但是民众之所以支持这种制度，是因为人死后变成的诡灵绝大多数都没有理智，完全不认得家人，如同野兽。这样的诡灵被抹杀，算是一种超脱。
可如果让民众知道，有一种卡牌能让死去的人恢复记忆和理智，那必然会有无数人抢着购买。
就算这样的诡灵压不住杀人的本能，但很大概率不会杀自己的亲人，而是杀其他人。你想一想，到时整个社会将变成什么样？”
这话让牧千诚愣在那里，久久未说话，他没想过这么深的层次。
“所以说，国家买断这个符纹，是打算永久封存？”
红桃A摇了摇头，“安魂卡，这个名字起得不错。这种卡牌不适合用于普通大众，但却适合用于特殊人群。
比如保护民众而牺牲的军人，还有我们国泰，生前为人民而战，死后变成诡灵，依旧可以为人民而战，这将大大减少伤亡，相当于一个战士有两条命。
还有那些为国家和人民作出重大贡献的人，科学家、医学家或者宗师级卡师，他们死后变成诡灵，依旧能发挥重大作用。
当然，这可能需要你的帮助，这才是我接下来要说的合作。”
牧千诚渐渐瞪大眼睛，这一刻有被震撼到。
他只想着怎么用卡牌报复申卡集团，人家却想着死后依旧为人民服务、为国家做事。
忽然间，感觉自己好狭隘啊。
可是紧接着又冒出另一个念头。
死后变成诡灵都不能偷懒，还要继续发光发热，是不是太卷了？
“你想让我的白莲用智慧之光，帮你们的诡灵彻底压制本能？”
自从把红桃8放走，牧千诚就知道白莲的能力会被国泰知道。
当初他把红莲带走的时候，现场就有国泰小队亲眼看到，所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红桃A接着说：“没错，国泰公署会定期送来一批诡灵，你用智慧之光压制诡灵的本能，每次都会额外给你费用。
至于买断【安魂卡】，给你五个亿现金，以及三年的政府采购订单，另外还有身份上一些优待政策，你觉得怎样？”
牧千诚眼睛一亮，本以为国家收购不会给多少钱，没想到不比市价低多少，而且还有其他好处，足以弥补与市价的差额。
可是仔细想想，自己现在不缺钱。就说改造的十几个卡牌，若授权出去，至少价值十几个亿。
“我可以不要钱，能不能让我提一个要求？”
红桃A有点好奇，“什么要求？”
“我想让你们国泰派人保护我的家人，可以么？”
牧千诚要报复申卡集团，若把对方逼急了，说不定会对他的家人下黑手。
所以要提前防一手。
红桃A眼中忽然露出一丝笑意。
事实上，不仅牧千诚在他们红桃小队的监视之下，他的家人也同样被监视保护，以免其他势力用他家人来要挟他。
如果此时答应下来，国泰公署直接就拥有【安魂卡】的着作权，而且不用再额外付出。
不过红桃A没有这么做。
“我们国泰公署守护民众是分内之事，你可以提其他要求。”
牧千诚以为对方没明白自己的意思，连忙补充：“我是说的是那种特别保护，我记得咱们国家一些重要人物，都有国泰小队的特别保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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