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在场傻掉的人，乔思钰从罗川那里接过手帕擦了擦手。
随后，她朝秦老夫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双手插兜，哼着小曲进了小院。
“罗川，记得把门关上。”
看着乔思钰犹如主人一样走进小院，还理直气壮的吩咐罗川关门。
秦老夫人年纪大了，脑子一下子转不过弯来，扶额喊着头痛。
“乔思钰这个小贱人到底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在这里？”
秦乐晗跪在那里，秦老夫人没发话让她起来，她连动都不敢动。
“我听说乔思钰好像帮了祁天睿的忙，是祁家的恩人。”
恩人？
秦老夫人皱眉，再次拨打这两天打过无数次的那个电话。
“我表姐到底在忙什么？她到底什么时候有空见我？”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秦老夫人面部扭曲了一下，挂断电话就开始辱骂。
“凭什么她嫁进祁家就开始对我不闻不问，我们是亲表姐妹，明明我们都是被祁家收养的，如果当初是我嫁进祁家……贱人贱人贱人！”
秦乐晗低着头跪在地上，这些话她听了无数遍。
无非就是当年战乱，秦老夫人和祁老夫人相继失去了父母，表姐妹相依为命，后来被心善的祁家收养。
要说当年祁家收养的孤儿有几百上千个，后来更是为国为民散尽家财，还被第一领导人亲自接待发过奖章。
在国家稳定之初，祁家就慢慢退出众人的视野，身藏功与名。
就在那时，本应和祁家同气连枝的陶家和秦家并不赞同祁家的做法，意见出现了分歧，最后分道扬镳。
让秦乐晗恨的是，为什么都低调了几十年，都快查无此家的祁家，怎么会突然浮出水面。
还要给乔思钰撑腰。
秦老夫人当年就是觉得祁家散尽了家财，没跟国家要到好处最后还要退，所以才选择了秦家。
现在又来后悔，就有点可笑了。
秦老夫人怒气难消，只能发泄在秦乐晗身上。
……
罗川关上小院的大门，追上乔思钰。
“乔小姐，你刚才那样就不怕她们报复你？”
罗川问这话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纯粹的想听听她怎么说。
乔思钰不屑地嗤笑一声：“我怕她个锤子怕，你第一天认识我？”
“有句话叫做，趁你病，要你命，秦家当了天曌研究所的走狗，做的那些事情已经被我知道了，你觉得她们还有活路吗？”
“呵，我现在就怕她们缩回去，她们秦家被打压，越打压她们就越乱，一乱就容易搞事情，一搞事情就容易抓住她们的把柄。”
“然后就让她们死翘翘，躺板板，坐牢的坐牢，枪毙的枪毙。”
乔思钰说的轻松，可罗川听着却背脊发凉。
因为他知道乔思钰是真的打算这么做。
得罪谁也不要得罪乔思钰。
可怕。
乔思钰的手机响了。
是杜红月。
她一接听，里面传来了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你好，是乔思钰女士吗？这里是城南警局，杜红月女士与人发生的冲突，你能过来一趟吗？”
……
城南警局。
乔思钰慢悠悠地走去，就看见杜红月整个人缩在角落里，头发乱糟糟的，白皙的胳膊被抓伤，神情呆滞，警员问她话也不听不答。
“杜女士。”
清亮的声音响起，乔思钰站在她面前。
杜红月呆滞抬起头望着她，眼睛里全是红血丝，脸上也有伤，和两前天相比憔悴的不像样子。
乔思钰乐了：“啧，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了。”
杜红月看着她，眼泪默默地流了下来，仿佛受到大天委屈的她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呜呜呜呜，思钰，杨昊不见了，他都拿走了，他把什么都拿走了……”
她想去抱乔思钰，被一把推开：“好好说话，你怎么跟人打起来了？”
杜红月一边流泪，一边开口：“你昨晚让我检查杨昊的东西，我发现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包括我的珠宝首饰。”
“还有房子也卖了……”
说到这个，杜红月偷偷地看了乔思钰一眼，有些心虚。
“房子？你给他钱就算了，居然还给他房子？”
乔思钰佯装大吃一惊，最后一脸受伤哀怨地看着她，控诉她。
“我问你要东西，你推三阻四，结果呢，你居然主动给他房子，我伤心了，我破防了，你自己搞定吧。”
见她要走，杜红月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地抓住她。
“你别走，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思钰，我错了，你不能不管妈妈，如果连你也不管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呜呜……”
乔思钰面无表情：“你和老乔都是一路货色，把家产留给儿子，把麻烦留给我，怎么？我欠你们的吗？”
“别忘了，我已经被你们赶出乔家了。”
她挣脱杜红月的手，杜红月死都不松开，她一用力，杜红月直接整个人都跪了下来，抱着乔思钰的大腿就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她裤子上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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