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思钰看着黄玉龙发来的消息，啧了啧嘴，幸灾乐祸地喃喃道。
“没想到老乔还挺狠的。”
坐在面对的祁衍看了她一眼。
乔思钰放下手机，双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笑问他。
“小祁，如果你被戴了绿帽子，你会怎么对付那个野男人？”
祁衍神情一顿，看她的眼神颇有几分古怪。
乔思钰眨眼：“你看我干什么？”
祁衍问：“你呢？”
乔思钰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自己被戴绿帽子的那一天。
她眼神凶狠，用手比划了一下：“如果是我，我就杀了那对狗男女，要么沉塘，要么砌墙。”
“当然了，这只是冲动不计后果的做法，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让那对狗男女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祁衍愣了一下，轻笑一声：“我不做假设性问题的回答。”
乔思钰危险地眯眼：“小祁，你不老实，越来越鸡贼了。”
祁衍想笑，突然又咳了起来。
他捂嘴把头偏向一边，克制又压抑地咳嗽声传来。
乔思钰盯着他看，这次她没有看错，眼前的男人就如同放电影一样，整个画面一闪一闪的。
一会儿他的身体被凝聚，一会儿他的身体又变成了虚影。
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
乔思钰下意识伸手抓住他的另一只手。
祁衍错愕地看过来，他的眼睛因为咳嗽有些泛红，看起来像是眼里含着泪水，有点可怜。
乔思钰眨眼，紧跟着伸手摸摸他的脸，有温度的。
又摸摸他的头，发现他的头发还挺软的，又摸了几下。
最后收回手，她问：“要喝水吗？”
祁衍：“谢谢。”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乔思钰松开他，拿起一旁的水壶帮他倒水，推到他面前。
“喝吧。”
祁衍又道了声谢，双手捧着那只小狗马克杯喝水。
乔思钰清亮的眸子黑沉沉地望着他：“小祁，你似乎对我的所有行为都习以为常。”
“你不觉得我不择手段，心狠手辣，做事情不留余地，很残忍吗？”
祁衍笑着道：“你是一个心怀大爱的人。”
乔思钰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你说什么？”
“我？”她指着自己的鼻子，嘲讽地笑，“心怀大爱？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哈哈哈哈……你是要笑死我吗？哈哈哈哈……”
祁衍只是跟着笑了一下，又低垂着头去摆弄他的老古董留声机。
很快，里面就传来一道悠扬又很有年代感的音乐，加上这里的摆设，让人有一种穿越到一百年前的错觉。
乔思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在逗我？”
祁衍与她对视，眸光温柔而坚定。
“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不管经历了什么，你始终初心不改。”
“你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但你从来没有主动去伤害过任何人，那些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不管在别人眼里，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在我这里你永远都没变。”
乔思钰看着他的眼睛，愣了一下，随即又垂下眸子。
她轻声问道：“你就这么相信我？”
祁衍看起来病秧秧的，但是他的声音温柔而又强大。
“人的本质是不会变的，别人我不好说，但我相信你，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保。”
“你没错，错的是别人。”
你没错，错的是别人。
乔思钰喉咙一阵酸涩，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笑来。
“你也太会哄人了，谢谢你这么相信我呀，小祁。”
就连她自己都无法做到相信自己。
可眼前这个人居然说相信她。
不得不说，祁衍很厉害，她真的有那么一秒被感动到。
祁衍抬手轻轻摸了一下她的头，对她露出一抹温柔地笑。
“你也要相信你自己，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坚定不移的相信你自己，我会错，但你不会。”
乔思钰打掉他的手，凶他：“女人的头不能乱摸。”
她拿起手机，显然不想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
祁衍看得出来她在逃避，也不再出声打扰她。
乔思钰给乔志宏发了一条消息——
【老乔，你即将大祸降临啦~】
【你派人打了那个野男人，现在那个野男人在医院指控你，如果我猜测没错，警察现在已经找上门了。】
【对了，这里我还要插一句，如果证据确凿，乔正轩就会以你精神有问题为由，送你去四院。】
【恭喜你，提前入住四院，撒花花~~】
闹着出院回到乔家的乔志宏看到了她发送的消息，没有一句他爱听的，索性不回她。
过了十来分钟真的有警员找上门来了。
乔志宏想到乔思钰说的话，赶紧把黄婉清叫过来。
“如果待会儿有什么事，就给乔思钰打电话，让她过来救我。”
说完，他沉默了一瞬：“如果她不来，你就告诉她，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说，关于家产的事。”
本来还想辩解一二，没想到对方直接拿出有力的证据，证明是他找人打断了杨昊的手脚，毁了他的脸。
乔志宏下意识大声反驳：“我没有！”
他让秘书找的人不会这么快就被人发现。
秘书？
是秘书背叛了他！
想通之后，乔志宏脸色十分难看，秘书背叛他是为了什么？
是乔正轩！
他的好儿子！
乔志宏情绪瞬间就狂暴起来，开始砸东西来发泄心中无法言说的愤怒。
“贱人贱人贱人，统统都该死！都该死！！”
上门的执法警员见状，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在这时，乔正轩像是掐着点赶来的。
“爸，你冷静一点。”
听到乔正轩的声音，乔志宏一拳头打在他脸上，双目赤红，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仇人。
“你这个逆子，都是你害我，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暴怒，他狂吼，他不甘心，他想不通。
“爸，你冷静。”
乔正轩赶紧叫来自己的保镖把乔志宏按住。
他对两位警员道：“不好意思，我爸自从病了以后，精神状态就不太好，他易暴易怒，还会对家人动手。”
两位警员看着乔志宏发狂的模样，皱眉。
乔正轩主动提出：“警官，我想申请替我爸做个精神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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