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以普通人的身份来做难于登天，但是换个身份再来做就易如反掌。
“队长，找到当时带走朱永勋校长的人了。”
李轩很快就拿着那几人的口供过来了。
“是谁和季家的人对接的，当时季家是怎么要求的？查！”
“给他们办假证的人是谁？现在人在哪？查！”
“这些证件和逮捕令上的盖章是哪儿来的？查！”
“……查！”
“……查！”
“……查！”
一连串的查下去，终于锁定了灵异局内部的人员——副局长陈耀辉。
周勃拿着结果去找铁锋，“内部人员有问题的话，该怎么处理？”
铁锋拿着资料看了看，沉思了一会儿，“他这种行为，理论上应该立案，由检院提起公诉，但是我估计最终的结果就是个内部警告。”
周勃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内外勾结办假证，私自逮捕人，只是个内部警告？连公开的都不是？”
铁锋对这种操作却似乎已经习惯了，“陈耀辉是陈家的人，陈家在检院和法院也都有人，不可能重罚他。”
“有证据也不行？如果我把这些证据公开到网上呢？”
铁锋看着周勃年轻的面庞，“你有些想当然了，他们不想出现的消息，你根本发不出去，即使发出去了也会很快就会被删除，不信你可以试试。”
“至于证据，有时确实有用，但是要看在谁手里。普通人告普通人，有了证据自然会有一半的胜率，可是如果普通人手里的证据指向的是那些大家族的人，那它就是伪证，拿它去指正的人不仅无法制裁他们，还会变成有罪，你明白吗？”
周勃摇摇头，“我不明白。”
铁锋尝试着教会周勃一些东西，“再好的政策也需要人实施，自古以来实行的就是三司会审制度，按理说制度是非常完善的，可是历朝历代依旧有那么多冤假错案，你说是为什么？”
“手机号码实名制之后，诈骗变多还是变少了？你觉得实名制是为你服务还是为谁服务？你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对方知道你是谁是做什么的吗？大数据直接就能查到你去了哪个地方做了什么，却查不到被拐卖的孩子去了哪里。摄像头可以拍到违章汽车的车牌号，却拍不到人在哪里失踪。卫星能拍到村里违章的建筑，却拍不到城市的烂尾楼。”
“你仔细想想，这些又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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